「哦,」齊琰微微俯下身子,一副驚訝的模樣,「抱歉啊,我沒看到有人。」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啊,」他腳抬了起來,鞋面碾過那隻被煙燙到的手,眼裡情緒冷戾,「我以為這是垃圾桶呢。」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
溫南晚往前走的步子停了一瞬,沒回頭,走了。
「這個男生有點眼熟啊,」傅斯言瞧著在女孩走後沒多久就立刻跟上去的人,眼睛半眯起,「這人好像是齊琰?」
溫恙抬手推了一下眼睛,等看清之後,不自覺就嘀咕:「南晚小姐怎麼會和他認識?」
齊家相比較謝家這種富了多少代的家族,主要影響力在司法界。
祖上曾參過軍,家族紀律向來森嚴,子女也多是從政。
可偏偏在這樣一個家族裡出現了一個齊琰這樣的人。
自小離經叛道,頑劣桀驁。
家裡安排的事情是一件不做,除此之外,多次惹出事端。
喝醉了在家宴上大鬧特鬧,找小白臉把他爹情人給撬走,看不慣廳長夫人高高在上的模樣,拎起椅子就砸了她的車。
凡是他出現的地方,總要出現點什麼事。
只不過就是這段時間突然就搞消失安靜了下來。
所以溫恙才會意外這樣一個地方遇見他,而且還是和謝之尋的女人有聯繫。
謝之尋這兩年一直在國外,對他們口裡這個叫什麼「齊琰」的並不熟悉。
只是看著溫南晚和他有接觸單純不爽。
他抬腳跟了過去。
謝之尋出現在包廂門口的時候,溫南晚並沒有立刻注意到,她低著頭看手機上的一幅畫。
是蘇小雅突然的驚呼讓她抬起了頭。
「臥槽,南晚,這個男模好像你家那位。」
「嗯?」溫南晚漫不經心掀起眼,當視線有了中心點的時候,人怔在原地。
房間裡的光是暗的,走廊明亮。
逆光站著的人,可不就是那消失了幾天的傢伙。
一襲剪裁合體的西裝,外面套了件筆挺沒有一絲褶皺的風衣,渾身氣質矜貴而散漫。
喝醉酒的兩個人還沒有看出這個就是謝之尋,還是只當男模。
搖晃著走上前,歪著頭,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物件,眼睛亮晶晶的。
「南晚,真的好像啊,就連眼神都像,冷冰冰的看誰都像路人甲。」
謝之尋表情已經沉到不能再沉。
整個房間裡都是男人。
沙發上坐著的,台子上站著的,跳舞唱歌,裸露上半身,各種。
齊琰觀察著來人表情,又看向自己身旁的人。
說實話,不難看出倆人的關係。
他扯了扯嘴角,「姐姐,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