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玲琅服了藥後,總算好了一些,秀娘拿了月餅給她吃。
但跨院裡面寂靜暗淡,外面的滕府卻亮堂堂的,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連僕從家裡的小孩子,得了林老夫人應允,都挑燈跑到了花園裡耍玩。
一陣一陣的嬉鬧聲越過院牆,引得跨院裡小姑娘,不住豎著耳朵往外聽。
鄧如蘊得閒來看她的時候,見她不住地往外面聽去,好奇又希冀。
她不由問了一句,「玲琅也想去玩嗎?」
她問去,見小傢伙立時收回向外探看的目光,跟她連連搖頭。
「姑姑,玲琅不去。」
她說著,還小聲補充了一句。
「外面是旁人的家,玲琅只在姑姑的跨院裡。」
這話本是鄧如蘊說給她的,但此刻從她口中說回到她耳里,鄧如蘊心下一酸。
玲琅才多大,正是愛玩的年紀。
可她不是這府里的正經主子,不是滕越的正經夫人,怎好把自己家人隨便帶到人前?
她憐惜地親了親侄女的小腦袋,又趁得閒的工夫,給她弄了盞兔兒望月的燈籠來。
小傢伙看見這燈籠眼睛都亮了起來,提著燈籠在院裡來來回回地走。
鄧如蘊這才安心些,讓秀娘照看著她,又往外面去了。
家宴擺在了滄浪閣。
今日花好月圓夜,滕簫總算是給了她哥哥點面子,坐到了家宴的飯桌上。
但她既沒戴林老夫人給她打的嶄新的紅珊瑚頭面,也沒有穿給她搭好的桃紅色繡百蝶的大袖裙裳。
反而戴了幾根小刀小劍樣式的銀簪,並了一套簡潔的月白色繡竹葉的窄袖衣裙,整個人利落清亮得好似月下江湖客一般。
她身形肖似兄長滕越,一樣的高挑,只是小姑娘家更顯纖細許多,她英眉高挑,雙眸如燈,行走之間腳下生風。
滕越瞧見了妹妹,眸色和軟地跟她點頭。
林老夫人卻皺了眉,看著女兒這身和自己所想完全不同的打扮,滿臉的難言。
魏嬤嬤在旁打圓場,「姐兒可算來了,老夫人正念叨呢,」說著讓小丫鬟來引她往桌邊坐,「先吃盞菊花茶,這就開宴了。」
魏嬤嬤說著,還跟林老夫人遞去眼神,讓她好歹看在姑娘肯來的份上,母女之間就不要計較細枝末節了。
林老夫人見不得女兒這一身打扮,可一家人團圓不易,只能長出一氣,得過且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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