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如蘊點頭,「姑母說得在理,只是侄女話都撂下了,叔父還欠著我六件家什,東西沒拿回來,我這話斷不會收回來。」
她說著,給鄧月梅親手倒了盞茶。
鄧月梅端著茶向她看來,見她說話的時候,神色微動分毫。
「你還是原來的脾氣,打定了主意的事,再沒更改的餘地... ...」
鄧如蘊笑笑,「姑母既然知道,那來說服侄女也沒用,不若還是讓叔叔嬸娘把東西還了我,來的有效。」
她說著,看了姑母一眼,「我也知道姑母在夫家艱難,不想娘家兄弟和侄女打官司,但要打官司的人是叔叔不是我,姑母應該去找他。」
鄧如蘊幾句話便把鄧月梅送走了,後者到了鄧耀成家門口,又怕鄧耀成正在火頭上,只能先回了自家,等隔日他消了火再來。
晚間在自己家中,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又聽著廂房裡,丈夫同偏房廝混著鬧騰的話,只覺頭疼。
她生了四個女兒卻不見一個兒子,從前還有兄弟替她撐著,六十四抬嫁妝嫁進來的時候何等風光。
如今大哥走了,二哥只顧著自家,又同侄女打起了官司,夫家人幾乎是指著她的臉笑話她。
天一亮,鄧月梅便耐不下去,又去了二哥鄧耀成家中。
「... ...二哥把東西都還給蘊娘吧,她一個姑娘家也不容易,從前大哥待我們不薄。」
話音沒落,鄧耀成就瞪了眼。
「不薄?他與我之間的帳,根本就算不清。」
鄧耀成欲怒,又擺了手,「他的事我不想再提,只說鄧如蘊,我這個做叔叔的從小是怎麼疼她的?哪次出門不給她帶點好吃的好玩的回來,她都忘了嗎?就這樣打我這做叔叔的臉?」
鄧月梅忍不住道,「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你同薛家聯手逼她,逼得她連老宅都顧不上了,只能遠走外鄉,她還怎麼敬著你?」
這話說得鄧耀成言語稍頓。
薛家的事情,他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要嚇唬嚇唬鄧如蘊,讓她乖乖聽話,日後都跟他這個叔叔生活,家產歸他管理,他自然給她一副嫁妝送她出嫁。
誰想出了點岔子。
他解釋道,「是她嬸娘一時害怕,在那薛家面前說了些話,引了那薛登冠的心思。不過這事都過去了,這次我本意,也只是想讓她回來,只要她肯跟我磕頭認錯,我也不想鬧去衙門,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可鄧如蘊的脾氣,不反過來跟鄧耀成打官司就不錯了,怎麼會跟他磕頭認錯呢?
鄧月梅這話不好說出口,但見鄧耀成卻有些餘地,連忙好話說著又勸了些。
「既然不想鬧僵,二哥便再想想吧,哪怕是看在我在夫家多有不易的份上,你們不要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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