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這是在傳話嗎?
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涓姨方才的話那麼清楚,這個人怎麼還專門替涓姨給她傳了一遍?
鄧如蘊有點懵。
她偷瞥了這個人一眼,謹慎地點了頭。
「哦。」
*
鄧家,家什還沒歸置完。
涓姨讓秀娘稍微收拾一下院子,要擺飯了。
滕越則乾脆叫了人,把院中沒歸整好的家什,都放回到了房中。
只是他卻在妻子房裡五斗櫃中,發現了一簍箭矢。
滕越略瞧了一眼,頗有些驚訝地走了出來,「蘊娘家中,怎麼還有一簍衛所的箭?」
鄧如蘊正擺著筷子,聽見他這話從身後而起,轉頭看去,一眼看到了那一簍滿滿當當的箭。
她手下定住,一旁的秀娘和涓姨也都愣了一愣。
鄧家只是開藥鋪的商戶,怎麼可能有衛所的箭?這些箭唯一的來處,便是小姑娘那些年偷偷跟在人家身後一支一支撿回來的。
鄧如蘊心慌了一下,她放下筷子,說這是她兄長等鄧如蘅的遺物。
「哥哥以前總羨慕衛所的軍官能騎馬射箭,就弄了這些回來,怎麼跑到我的柜子里來了?」
她說著,不等滕越細看那些箭,便把一整簍箭矢都從他手裡拿走了出去,又交給了秀娘。
「放回到哥哥房裡吧。」
「哦。」秀娘趕緊應下,抱著那些箭跑走了。
滕越覺得她沒說實話。
可她不跟他說實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反正她有諸多秘密,都是不欲跟他多言的。
男人垂了垂眼帘,只能不再問。
但到了晚間,見她叫秀娘去給他收拾一間房出來,便止了她。
他說不用再忙了,「我今晚跟你住就好。」
她略有幾分不願意,但家裡卻是亂糟糟的,能不能收拾出來一間像樣的廂房,她也不確定。
滕越見她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便跟著她進到她廂房中坐了下來。
她房中的家什和旁人的都不一樣,顯然用料更加紮實,雕花也很是精細,可見岳父岳母從前,對她頗多疼愛。
不過她好像之前是想要把這些家什全都賣了,但既然鄧耀成夫妻已經被判罰,倒也沒什麼賣的必要。
他看著她梳妝檯上的銅鏡,自銅鏡里悄然瞧了她一眼。
「這些家什就別賣了,蘊娘若是缺錢,同我講便是了。」
他這樣說,見她略略回了身,燭影將她細密的睫毛拉長映在秀挺的鼻樑上,仿若蜻蜓長長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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