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一時沒開口回應,捏了捏眉心。
孔徽問他,「怎麼?不想走?」
滕越瞥了他一眼,突然道了一句。
「我還沒孩子。」
孔徽一愣。
「我還沒成親呢!」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皆笑了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兩人臉上的這點笑意又落了下來。
庭院裡旋起了一陣風,將草叢裡的枯葉都卷了起來,這正旋風卷到了樹下的圓桌上,吹得碗碟發出叮噹的顫動之聲。
天上的雲層不知何時密密地聚攏壓了過來,日頭消失不見,似乎一場疾風驟雨就在眼前。
滕越抬頭往天上看了過去,孔徽亦看了過去。
後者輕輕道了一句。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場疾風驟雨,只怕就在這幾月之內了。」
滕越默然,半晌無言。
不時,他派出去的親兵疾跑而來,開口便道。
「將軍,秦州衛的軍戶動手了,那周少卿身邊的侍衛被砍倒了兩人,血濺了那周少卿一臉,他還被人一棒打在了頭上... ...」
滕越和孔徽相對一眼,放下了筷子。
那京城來的大理寺右少卿,被這一棒子,自頭上打出了血來。
但彼時人群混亂,要是想要找到是誰人打的,還真說不清。
他恨得要把所有軍戶都抓起來。
滕越卻道這秦州衛有軍戶數千人,「少卿準備從哪調兵,才能把這暴怒的數千人全都抓起來?」
他道,「滕某可沒這麼多兵。」
「你... ...」
周杭朝他怒瞪而去,滕越當作看不見,卻放緩了語氣勸了一句。
「先前繳百姓的稅,百姓手無寸鐵只能耐著,但少卿你此番繳的可是軍戶的口糧,發生此等狀況,只能說算不得意外。少卿才剛剛升到大理寺,若是在我們這等偏僻邊地丟了性命,豈不是可惜?我看少卿不若還是走吧。」
他這話雖聽著是在勸說,可這些軍戶是他故意放任鬧出了事,之後才出來說風涼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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