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復響一直在城外接納散落的游兵集結,也從河對岸得到了消息,又破費一番功夫把人送進了城中,這才有了同滕越的接頭。
消息從外面傳了進來,穩穩噹噹地傳進了滕越耳中,他心下就有了數。
陝西總兵親率的大軍已到,恩華王接連三日招滕越過府參謀。
他出門,鄧如蘊就去了府邸後院的狹小暗道里閉著,不過那朱意嬌倒沒再前來惹事。
大軍火速抵達了河東,船隻都被王映開去了河對岸,恩華王無法渡河,反而可能要被陝西總兵率領的人馬渡河打到城下。
他問眾人當下應如何,目光從眾人身上轉過,最後看向了滕越。
滕越直言,「為今之計,只有將他們逼停於河對岸,才能抱得寧夏安穩。」
他道,朝著恩華王看了過去,「越可帶兵應戰。」
只是他這話出口,並未見恩華王應允下來,反而見恩華王目露幾分猶疑。
滕越曉得他在猶疑什麼。
無非就是怕他帶兵過去,與陝西總兵的兵馬接上之後,非但不擊殺敵軍,反而就地反水。
屆時他恩華王兵力大損,官軍過河,就只有死路一條。
滕越見他猶疑自己,乾脆主動開了口。
「王爺若是不放心,換他人前去亦可。正好我傷病未愈,還當休歇幾日。」
他主動退了回去,不再提及領兵之事,等從王府回來,他直接打道回府,繼續閉門養病。
次日恩華王世子讓人送了補品藥材過來,他只道臥床靜養沒有見人,卻在房中同鄧如蘊下雙陸棋。
鄧如蘊見他比著前幾日,越發沉得住氣了。
可官軍壓境,恩華王顯然無法氣定神閒。
待到又一日晚間,滕府門前突然來了人。
鄧如蘊避去了後院,滕越親自出門去迎,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恩華王朱震番本人。
他只見滕越親自來迎接他,禮數依舊沒有缺失半分,再想到他這幾日一直在家中閉門沒出,不由地心下定了定。
他雖然也不敢鋌而走險地讓滕越領兵應戰,卻將禮賢下士的姿態做足,夜晚親到,問及滕越計策。
「滕卿以為,眼下我等居於此境,該如何應對才能以保萬全?」
滕越道萬全難以保住,「但王爺若想保住寧夏,還是不成問題的。您要做的,無非就是搶占渡口。」
他目光自恩華王臉上略略划過,嘆聲道了一句。
「最初王爺起事,就該先行占據渡口,彼時若能占下,今日只怕早就渡河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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