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疑沮喪地坐下,調出投影屏開始處理郵件,可能把生活重心完全移到工作上,他就能短暫忽略強烈的孤獨感。
“我走了。”
文意先拖著箱子跟張知疑打了聲招呼,在玄關站定,看著他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接著做自己的事,於是文意先放下心來,開門去找門口的司機。
把行李放好,轉頭一看,張知疑站在家門口看著他,表情看起來很受傷。
“到那邊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
然而飛機一落地,文意先就和自己找來的替身會面,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穿著,他就順利擺脫了隨行人員的監視。
他打了車直奔研究所,向前台表明身份,一路暢通無阻,直到找到自己的老朋友。
“文,最近怎麼樣?”
“不太好,忘記的事更多了,而且身體也不太行。前陣子腿上的老毛病又犯了,我丈夫一下就給我安排好了退休。他好像察覺到什麼了。”
“你丈夫很優秀,他總能和你在各個方面保持同步,不過看起來有些時候這一點似乎並沒有給你帶來好處。新藥的三期臨床試驗已經過審了,測試效果比之前的都要好。你這次來,我提前給你安排好了一些綜合訓練,這邊也給你準備好了住處,配了一個護工,跟我來。”
老教授帶著老友輕車熟路地七繞八拐走到一間房間門口,裡面除了一張床之外,還有一面牆的書,以及一些樂器和娛樂玩具。
“文,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文意先拉開桌前的椅子坐下。
“我們最近缺乏資金。”
“……你知道我丈夫能順著一筆匯款記錄查到這裡然後找到我本人吧?”
“當然知道。張先生畢竟是很有名的大人物。”
最後文意先給張靜打了電話,得知實情的張靜很快以個人名義匿名捐了一筆巨款。
“叔叔,這種事為什麼不告訴他?”
“我就是不想讓他知道,省得他又大動干戈。”
“可他那麼愛你……”
“我希望他理智。”
通話結束,文意先在房間裡睡了一整天,好在地區相近,不太需要倒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