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對不上的點,便是他分明就沒有對付戚家的心思,又怎會陷害戚家?
且戚銘鴻就算真的貪墨了,也不是由他來調查定罪,又怎麼能算是他陷害的?
便是這瀅雪,他們一開始便是有和離書的,她若真的想與那陸世子好,他便會與她和離,而不是把人休了。
便是把人休了,也會給足她照拂,而不是不管不顧。
這些都對不上,便說明她的夢也不能是半真半假,而是假大於真。
兩分真,八分假。
她為何會做這個真真假假的夢,有待查究。
時下,先要解決的是戚銘鴻被追殺的事。
嵇堰回神看著瀅雪,又道:「若是我沒有及時趕到,你父親命喪落英山有九成的可能。」
看到她瞬間沒了血色的臉,還是繼續道:「若是此次沒有逃脫,三個余月後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瀅雪暗暗定神,理智的道:「我知道,那夢發生的事,雖不能全信,可畢竟有些事與夢裡發生的一樣的,所以也不能不信,還是得提防著的。」
嵇堰「嗯」了一聲,沒了方才的慵懶輕浮,而是恢復了正經的神色:「但僅能作為一個提醒,箇中細節你也不用與我說得太仔細,容易影響判斷。」
「那父親的事,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問。
議論到正事,嵇堰坐得板直了起來。
看到他忽然正氣凜然了起來,瀅雪也是一怔,不由得心下腹誹他這變臉比那戲子都變得要快。
「你父親手上有一件燙手山芋。」
瀅雪:「什麼燙手山芋?!」
嵇堰給了她一記淡淡的眼神:「你父親提防我,還說你我早已經簽好了和離書,遲早都是要分開的。」
瀅雪察覺到了他說到最後,盯著她的眼神中多了絲絲晦暗,讓她背脊一涼。
她下意識的覺得。她若是敢說出要關於和離的話,他會很生氣。
瀅雪識時務的道:「父親不明白我與二郎之間的變化,有這樣的誤會也是可以理解的,等父親休息好後,我再與父親仔細說說這件事。」
嵇堰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簽好的和離書呢?」
「在父親那處。」父親怕有變故,所以親自拿著和離書,並未讓她帶著出嫁。
因對父親的了解,瀅雪露出了為難之色:「父親不會那麼輕易就給我。」
嵇堰想起戚銘鴻對自己的戒備,確實不會輕易拿出和離書,沉吟片刻,知曉一時半刻也拿不來,便道:「和離書一事,稍後再議,且說你父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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