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余拿不準吳千殊和代慮的身份,所以也不願意深度交流,所以談話很快就結束了。
「這個人真可怕。」代慮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怎麼說?」吳千殊卻對代慮的評價極其認真。
代慮便將方才發生的一切以及男人的反應複述了一遍,他不能理解面對這種事這個封余為什麼還能泰然處之,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就像是一具沒有生氣的。
「要治這麻木的國度,總是要不懼傷害,鍥而不捨的。」吳千殊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悲哀。
回到京都後,城山墨找上門,說辛攸發回消息,說薩麥爾已經返回西方了,並且沒有再返回的跡象。聽到這個消息,吳千殊只覺得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之後,城山墨和吳千殊互換了情報,匯總下來基本上一無所獲。
「那就再從阿撒茲勒那邊下手唄。」
吳千殊身軀一震,轉頭看到代慮懶洋洋地倚在稻草堆里。代慮似乎對薩麥爾的離開絲毫不驚訝,甚至極其平淡地對眼下的情形提出建設性的意見,好像薩麥爾無論如何都對他沒有影響。
「那用什麼信息去換呢。」城山墨沒有注意代慮的態度,而只是對他的主意很是心動。
「黎合。」代慮勝券在握,「就去和阿撒茲勒說,黎合與清世司所屬有所交集,不知在謀劃什麼,需要調查清楚究竟是清世司的誰,希望他幫忙。」
城山墨瞪大了雙眼,有點震驚代慮會拿已逝的同伴作為誘餌。
「黎合已亡,生者依舊需要前進。」代慮似乎看出城山墨所想,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好,我去問問。」除此之外,他們實在沒有什麼其他主意。
但是關於背後的主謀,吳千殊隱藏在阿撒茲勒身邊也有十多年,但他沒有察覺阿撒茲勒和任何一個清世司所屬有所交集,並且在旁敲側擊中,吳千殊得知當年西方在春筍計劃中反敗為勝也是誤打誤撞,似乎並沒有人與西方勾結。一切都毫無線索,李勤越才出此下策,護住當年唯一可能有線索的嘯風子。無數次,吳千殊恍惚會覺得可能並沒有主謀,他們的失敗就只是他們實力不足,但這樣有太多的巧合無法解釋清楚。
送走城山墨,吳千殊拉住要去睡覺的代慮,雙手握住他的雙肩,死死地盯著他:「你認識沙利葉,那薩麥爾是不是和你也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