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暮洵聲音沙啞到極致。
他明白江聲的意思。
折磨結束了。
接下來是獎勵的時間。
握著江聲手臂的手用力收緊,伴隨重創的是溫柔的吻,落在江聲的肩膀,順著鎖骨下滑親他的心口。濕潤的頭髮羽毛般蹭出電流,江聲仰起頭抓著他的頭髮。
髮根生疼,沈暮洵眼角淚痣痙攣起來,眼眶發熱。隱忍許久的潮流得到進攻的機會,覆在他眼皮上的領帶漸漸鬆脫,眸子在濕潤的領帶中睜開。
漆黑濃郁的重彩,攻擊性強烈得過分。
無論是哪裡都被照顧到。胸口發熱,濕熱的,酥麻的,滾燙又溫柔的吻印在他的頸側,吐息的急促熱意一路蜿蜒到他的耳朵,親過耳廓,含住耳垂用牙齒輕緩地研磨。
過熱劇烈的電流讓江聲整個人都抽動一下,他轉過頭時,沈暮洵的領帶已經鬆脫大半,垮在鼻樑骨上,襯得他視線濃重,裹挾讓人頭皮發麻的壓迫感。
沈暮洵隱忍著,輕聲要求,「親一下。」
江聲俯低身,剛碰到一點嘴角,立刻就被沈暮洵摟住,用力往下壓,按在他腰後的手按住他的腰窩。江聲微弓起背,脊背發麻。
江聲的呼吸帶著和他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沈暮洵心中的潮水流涌不止,幾乎覺得要和他融為一體。
他用的力氣不大,只是剛剛好讓江聲無法掙脫。能在瀕臨崩潰的理智中控制在這樣的力度已經是沈暮洵的極限,他做不到更輕一點。
相機已經被無暇顧及的江聲丟到一邊,領帶在險些滑落在地上的時候被沈暮洵抓住。他視線完全模糊,無意中和規律閃爍著紅光的鏡頭對上視線。
鏡頭是忠實的看客,一言不發,安靜地收錄江聲的背影,還有沈暮洵又發狠又較勁爽了也硬撐著不說的樣子。汗水順著他律動的肌理流淌,勁瘦的軀體有著令人眼熱的張力。
太奇怪了。
好像在被人監視著一樣,好像隔著屏幕有人在看一樣。
他的手滾燙,拎著濕冷的領帶,系在江聲的手腕上。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翻湧,晦澀地開口,「……要關掉嗎?」
「不行。」
江聲掐著他的下頜轉過來。他睫毛濕潤,彎起的黑眸似乎沒有焦點,連話音語句都顫抖著斷斷續續。
「你……嗯,要理解我的好心。我是在幫你啊,沈老師?你不是要找靈感嗎。萬一忘記了,記得找我給你發一份。」
帶著笑的,根本沒有意識到危機在哪裡。
沈暮洵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他想說鏡頭已經拍到江聲……但他最終也沒說。
他望著江聲。青年總是略顯蒼白的臉紅得好看,咬著舌頭眼睛眯彎起,眼神隔著霧看他,不再是有距離的,無害的,乾淨的。被染上其他的顏色,像是飛鳥顫慄的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