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貞裝作不知,欺身上來,只用氣音,「自然是,扶危啊。」
簡短的幾個字是安撫的靈丹妙藥,赫連誠一身倒毛服服帖帖,他橫臂將人鎖在懷中,口對口,鼻觀鼻,「季歡玲瓏剔透,可這樣緊要的消息空口白牙說出來,會否太過無趣?」
說完赫連誠就去咬謝元貞的薄唇,謝元貞紅了雙頰,輕巧躲過,欲拒還迎,「看來這馬腳扶危已然抓到了,」他伏在赫連誠懷中,顯得菲薄一片,隨意挑指,撥弄赫連誠的丹田氣海,偏頭回睨道:「你心裡操著什麼算盤?」
這是明知故問,問得赫連誠心癢難耐,答非所問已是他最後的克制,「我的心可不在這兒,你在這兒撩撥,能摸到什麼真把式?」於是他抓著謝元貞的手往更遠的地方去,豈知謝元貞早看見下腹那片隆起,慌忙反握他的手,
翻紅臉,裝怒氣。
「握這麼緊,」氣氛已然到了這兒,任何情緒都是推波助瀾,赫連誠咬定不離手,貼著他的耳廓呢喃,「這麼喜歡我?」
耳邊風吹得謝元貞渾身一激靈,他後怕似的縮起脖子,不叫赫連誠再飽眼福,「正事談完了麼?」
「我以為這便是咱們兩人之間的正事,」赫連誠笑著用力,輕輕一顛就把人圈進盤坐的腿間。
「大人這是又要用強?」謝元貞撩得人著急上火,不管不顧地又要收手,「不過求一點消息就要我嘗盡苦頭,罷了罷了,這消息我可要不起!」說完他便要抽身離開。
獵物要逃,赫連誠豈肯?
「那先便給你點兒甜頭——」他眸子一暗,用了十成十的勁,勾著謝元貞的手將人拽回來。
衣袖飛舞,自半空傾瀉,遮住那一抹交疊的艷色,兩人就這般倒在蒲團上親吻,分離的片刻氣息粘稠,赫連誠垂眸問他,「夠甜嗎?」
異物感漸漸上來,謝元貞喘著粗氣還要笑他,「大人該坐懷不亂。」
「坐懷不亂可以,除非坐我懷裡的不是謝季歡,又或者季歡心悅者非我,」赫連誠拉開一寸,近在咫尺的珍重最是動人,「你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