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幾日上朝面對同僚,大家都是千年道行的老狐狸,謝元貞推說自己上火他們便不再多問。
但這樣子誰見了都明白。
這哪裡是上火,這分明是欲/火焚身。
「癢啊?」赫連誠悶笑,匍匐向下,「那便換個地兒親。」
「這幾日都呆在司馬府,」謝元貞推開赫連誠,隔著距離描摹對方硬朗的眉眼,「赫連大人不管自己的師戎郡了?」
「師戎郡哪有你重要?」赫連誠翻了個身與之並肩平躺,伸手在腰身處來回摸著,心裡空落落,「政務有朱林蔚與劉弦,軍機有師父與都雲漪,我不擔心。」
他擔心的是謝元貞。
「那你要抱到宮宴為止麼?」謝元貞翻了個身,湊上去親他的眼睛,「可我總要赴宴的。」
「那便抱到赴宴之前,」赫連誠眉眼顫動,手下倏地收緊,看謝元貞的神情不帶私慾,「不行嗎?」
「行,扶危乾脆抱著季歡去宮宴吧,」謝元貞輕嘶一聲,覺得耳根又熱起來,「主上有美人在懷,扶危有季歡在懷。你就同那主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比比,比誰更愛美人。」
赫連誠不答。
他是真想這麼做。
「季歡。」
「嗯?」
「季歡。」
「.」
赫連誠第三次重複的時候,謝元貞再忍不住猛親上來,床笫之歡,向來由赫連誠主導,謝元貞往往硬著頭皮調情幾句,實則根本經不住逗弄。
今日的謝元貞卻截然不同。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動熱烈,桃花眼尾帶潮,細柳腰肢兒輕扭,恍如亂花迷了赫連誠的眼。赫連誠眸子一暗,鼻息陡然深重,緊接著帳中衣料翻飛,赫連誠三兩下扒光他的衣服,擦槍走火只在一瞬之間。
千鈞一髮,赫連誠忽然定住。
仿佛方才是被下過迷魂藥的赫連誠,此刻他神魂歸位復又清醒,這才是做慣了柳下惠的赫連誠,接著他悶聲不吭,又一件一件幫謝元貞好好穿回去。
「你身子不好,」赫連誠的手都還在微微發抖,身上難受得緊,字裡行間聽得出煩悶,「縱/欲傷身!」
「小半年了,」謝元貞任他動作,一雙熱切的桃花眼還在勾人魂魄,「扶危小半年不曾碰過季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