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的,」赫連誠手一頓,看都不敢看,「只要對你好,我願——」
嘩啦一聲,謝元貞反撲上來,將赫連誠翩然壓在身/下。
「怎麼,我的季歡今日要一展雄風麼?」赫連誠大氣不敢出,謝元貞當真挑對了地方坐,可他連坐也不安分,慢條斯理磨著赫連誠僅剩的耐心。赫連誠的眼睛一暗,還得裝得賢惠規勸謝元貞,「可大戰在即,我勸你還得珍重己身。」
「呀——」
綢緞下滑的聲音幾不可聞,轉眼謝元貞香肩半露,猶抱琵琶半遮面,堪堪遮住胸口以下一片旖旎。赫連誠咽了咽口水,只聽謝元貞勾魂勾得不知死活,「這衣料怎的如此絲滑,勞扶危瞧瞧,這究竟是什麼做的?」
「自己穿回去,」赫連誠慌忙閉上眼,在失控之前攏起衣服,連細長的脖頸也瞧不見,「別著涼了!」
「呀,褻褲也鬆了,」謝元貞委屈極了,偏一雙手還搭在赫連誠胸口,五指舒展如春生枝杈,輕輕往上,觸及赫連誠脖頸的瞬間,轉盼流光,莞爾一笑,「季歡只有兩只手,自己穿不過來,扶危不幫幫季歡麼?」
「不幫不幫!」赫連誠拳頭捏緊,此刻只想跳進外頭池子裡靜靜心,「別鬧,回去!」
「不穿。」
「穿回去!」
「不穿!」
「.」
好,謝元貞不穿,赫連誠就幫他穿。
閉著眼睛穿!
這定力不可謂不強,謝元貞偷笑,左手順著往下摸,摸到什麼——
「你做什麼!」
赫連誠瞬間睜開眼,幾乎忍耐到極限,一字一頓又重複一遍,「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謝元貞就是不知死活,赫連誠越不讓,就偏不順他的意,「再不動手,只怕來日赫連大人要後悔。」
「胡說什麼!」
赫連誠心驚肉跳,帳中旖旎盡散,他赫然起身捏住衣衫凌亂的謝元貞,眼睛通紅,非要他將方才說的嚼碎了全咽回去。
「當然是怕我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謝元貞心裡一痛,強顏歡笑,湊上去吻他的嘴角,「胡思亂想什麼呢?」
「總之不許胡說,」赫連誠雙眉緊鎖,兇狠地抱著謝元貞躺回去,粗聲粗氣,「睡覺!」
明日宮宴兇險未知,赫連誠惴惴不安,動作越是粗暴,實則內心越是惶恐——
他得時時刻刻盯著謝元貞才行。
只是越臨近宮宴的時辰,赫連誠懷中的謝元貞也仿佛在一寸一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