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合同我已經幫吳先生擬好了,你家的助理還請我喝了杯茶,但最近我身體不好,不管是茶還是酒,我都戒了。」
吳先生氣的眼睛發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身邊的人都漏成篩子了!
「王懲,你就是土匪、強盜、流氓,你……」
他話沒說完就被王懲摁著腦袋壓了桌子上,那根飄著煙的菸頭就在他眼角邊。
旁邊的孫大少早就被嚇得癱坐在了椅子上,孫亦郡怒極攻心,心中恨意叢生,可卻像被禁錮在原地一樣難以向前一步,是畏懼,也是無能狂怒。
「簽,還是不簽。」王懲冷冷地低頭俯視他。
眼見那根煙就要戳進他的眼裡,吳先生連忙閉著眼睛說:「簽,我簽!」
他拿著筆,顫顫巍巍的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只是手心的冷汗讓他連筆都握不住,磨蹭了好一會兒連個吳字都沒寫完。
「啊!」忽然,吳先生痛叫一聲,把早就被嚇軟的孫大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哪裡見過這個陣仗,即便暗地裡動些不光彩的手段,那也是百轉千回,在見不得光的時候做。
誰會像王懲這麼霸道,當著面來硬的!
現在孫大少終於知道,先前王懲確實只是在和他「鬧著玩」了。
吳先生的眼角連帶眉眼的地方被灼出了一塊焦紅的傷,他不敢再磨蹭,抖著手,三下五除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王懲鬆開他之後,他立即脫力地癱軟在地上。
王懲吹開了合同上的菸灰,上下欣賞了一會兒,他整整齊齊地塞進衣服里貼身放好。
如果沒有目睹這一切,誰也不知道他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外套和襯衫中間還夾了一張連褶皺都沒有泛起的合同。
「王懲,你這個瘋子!」孫亦郡好像終於解除了身體上的禁錮,恨意和衝動讓他全身都在發抖。
他撿起地上的椅子就向王懲沖了過去。
王懲一腳就將他手上的椅子踹開了,同時撈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沒有絲毫廢話地掄在了他腦袋上。
酒瓶碎裂,猩紅的酒液四濺,孫亦郡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只有幾根手指在顫抖。
「跟我耍橫?」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眼裡帶著濃郁的不屑。
究竟為什麼這麼多人不願意招惹王懲呢。
很早之前就說過,王懲小時候並沒有人願意與他來往,甚至因為他的家庭關係,很多人都看不起他。
但王懲硬是讓那些人都服了,除了陳戈徒,沒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一個孫家,一個孫亦郡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