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的酒液在杯中呈現出惑人的顏色,席言搖晃著酒杯,忽然放下。
「怎麼了?」沈寂立馬看了過來。
席言勾了勾手指,沈寂笑著站起身傾身湊近。
幾分鐘後,被席言壓著灌了半杯酒的沈寂暈倒在地上。
席言嘆了口氣,邁過地上躺著的沈寂,回屋裡去了。
等沈寂再次醒來已不知是幾天之後。
他人還躺在地上,睜開眼時人著實懵了一會兒。
桌上的東西沒有收拾,外面也沒有聲音,看來是放假的傭人還沒回來。
按照沈寂對藥物劑量的估算,他暈倒的時間不超過一天。
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後,他想起什麼,面色一變,立馬朝席言的臥室跑去。
空了,臥室里屬於席言的東西已經被清理乾淨,堆放在門外的垃圾袋裡。
至於那些重要的證件這全部消失不見。
「席言……」沈寂臉一白,忍著頭疼 拿著鑰匙直衝車庫。
他暈的時間不長,席言即使要走也走不了多遠,只是不知道他會去哪。
他在監控里查到那輛車的車牌號,是京市的車,又查到它出城的路線,接下來他不用再查,去京市的主路只有一條,他走小路一定能趕上。
不知是宿醉還是藥物的殘餘作用,上車的時候,沈寂眼前晃了晃。他忍耐著身體的不適,將車速提到了最高。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以前他就經常在外面飆車,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速度。
接走席言的車並沒有開出多遠,大概也是沒想到會有人追上來。沈寂眯了眯眼睛,從小路匯入了主路。
沈寂趕來的時候,席言正和同樣坐在后座的半拉子未婚夫說話,最先發現沈寂的是司機。
「後面好像有車跟著我們。」
同路的車太多,只有沈寂的車對他們緊追不放,難免引起懷疑。
席言認出了車主是誰。
張宴臣關注著他的神色變化,小聲問道:「是認識的人?」
又補充道:「是你的那個繼子?」
席言點頭,「是他。」
張宴臣神色凝重。
他當然知道沈寂是誰,更知道沈周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