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是他最好的朋友了?」樓星赫也一早和阿普頓來到了病房看望應帙和遂徊,他也是唯一一個正經帶了伴手禮——一個果籃外加一捧花的人,「耿際舟最好的朋友一直是應帙啊,這還有別的可能嗎?」
阿普頓更鬱悶了,虎耳朵向後壓,一副要咬人的樣子,耿際舟連忙好一陣順毛安慰他。
遂徊很不爽地湊到應帙耳側,惡魔低語:「如果有一天我和耿際舟同時掉進水裡——」
「我立刻把他溺死,然後對你進行三天三夜的人工呼吸。」應帙道出滿分回答,遂徊明知是假話但還是詭異地爽到了。
……
周瓊並沒有和他們同時出院,她在醫院裡多住了將近一個月,這期間她在自己名下的一幢別墅內搬運了許多東西,出院當天就從周家老宅內徹底搬了出去,別墅內有一間任何人禁止進入的房間,密碼只有周瓊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讓周老爺子越來越覺得女兒病得不輕,不過周如翊和遂徊卻是明確知曉這個神秘房間裡到底鎖了什麼東西。他們本以為周瓊會將龍讓的大腦安置到哨兵的沉睡公墓,卻沒想到她鎖進了住所里,但也能夠理解這一行為。
應帙遲來地想起了他和遂徊在精神空間裡的話題,問:「精神黑洞裡,易承瀾單獨告訴了你什麼?」
「你非要在這種時候說這麼敗興的話嗎?」遂徊喘息著回道,眼裡是濃重的不滿。
「突然想到了而已。」應帙手指輕輕地穿過他的髮絲間,「當時讓你出來了再和我講,現在既然都出來了……」
「但我不想講了。」遂徊故意嗆道,他拉開距離不再為應帙服務,擦了下嘴角皺起眉,「你當時根本沒想著和我一起出來,就是隨口一說打算穩住我而已,太過分了,應帙,這件事你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再有下次我立刻自盡知道嗎?」
應帙勾起唇角:「什麼時候開始你都能用自殺來威脅我了?我有這麼喜歡你嗎?」
「你都喜歡到能為我去死了,現在想起來矜持內斂?」遂徊異常得意地說,「難道喜歡還能收回嗎?」
應帙笑意更深,這才是真正的遂徊應有的性格,囂張大膽,自信張揚。他單手托著下巴,慢條斯理地用眼神向這位身家遠高於他的大少爺示意自己身下。
遂徊也跟著笑了,意有所指地說:「我覺得不用繼續刺激下去了,情緒已經很興奮了,你覺得呢?」
「嗯……我覺得好像還不夠刺激……?」
不等應帙賣完關子,遂徊倏然又想起一件氣人的事:「該死,你居然坑我,說什麼精神標記不算數,讓我出來洗標記,這是人說的話嗎?我當時真恨不得咬死你!」
應帙難得有些心虛:「所以我今天不是來補完全部的永久標記……」
「那還不快點補!」遂徊再次低下頭,模糊不清地說,「看我不咬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