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生活』的幻想中的霍峋, 抱著鄭蝴蝶的肩膀不撒手,粘人的很, 「我也不想回去, 但是我爸媽都已經從外地回來了, 我姐也難得有機會回國待一陣。」
霍峋想和自己已經年邁的父母提前透個底兒, 他的坦誠好過隱瞞到最後東窗事發,二老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精神和身體都相當堅毅,不會因為這最小的兒子即將斷子絕孫就氣出好歹來。
而且就算出了什麼意外,家裡還有個做醫生的在, 救人都是順手的事兒。
借著這次機會, 霍峋將先前整理雜物室時發現一部分病例悄悄收集了起來, 準備一起帶到京市, 叫霍淳仔細看看,倘若霍淳不夠擅長,就叫她出國時記得帶走,幫忙引薦幾位擅長這方面的學術專家。
鄭秋白的身體始終是霍峋心上的一個死結, 倘若能有機會徹底『治好』, 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哪怕那兩個方向最終只有二選一的機會,霍峋也無所謂。
他喜歡的既不是男人, 也不是女人,只是鄭秋白。
鄭蝴蝶是什麼樣子, 他喜歡的人就是什麼樣子的。
至於霍老大的生日,那完全不是霍峋需要回家理由。
不提也罷。
靠著人肉床墊兒的鄭爺對此沒有任何意見,霍峋要回家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打了個哈欠,開始犯困,還是強撐著回應:「你回吧,這種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也不用和我講。」
這語氣里沒有半點兒挽留和不情願的意味。
同樣,其實鄭秋白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怕霍峋走了,他這幾天的高質量睡眠還能不能繼續保持。
睡個好覺對於孕期的鄭秋白來說很重要,這也是他絕口不提叫霍峋搬出主臥的原因。
他非常能接納床上多一個一米九、快二百斤的人形抱枕,安神催眠款。
畢竟晚上睡的好,白天鄭爺的情緒就更加穩定,很少出現因為激素起伏程度劇烈、心情轉變迅速、變臉如翻書的情況,處理工作也更加得心應手。
他最近正在看一些地段好的鋪面,少不了和些奸懶饞滑的人打交道,一個好脾氣和不計較的心態尤為重要。
聞言不滿的霍少爺直把腦袋往鄭蝴蝶的脖頸里鑽,鼻尖嗅到那從白花花皮.肉深處散發的沐浴乳香味兒,繼而哼哧哼哧用牙咬開鄭爺天絲睡衣的陶瓷紐扣,張嘴叼在那輪廓清晰的鎖骨上,重重啃一口後,暗暗磨牙。
鄭爺被咬的一個激靈,連覺都醒了一半,他下意識伸手拍了一巴掌霍峋的大腦袋,又氣又罵:「你屬狗的?」
黑暗中,霍峋的一雙眼睛卻很亮,「你還知道我屬狗?」
「……」之前不知道,現在是知道了。
鄭秋白打心底覺得這生肖符合霍峋的脾性,簡直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