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沃勒、糖豆和小小狼一直緊隨在她身邊,沃勒始終墜在她外側靠後的地方,小小狼則走在沃勒前方,同樣時不時機警地駐足,向樹影之間凝望。
對於狼來說,壓低身體與其他動物對視,不止是觀察,也是一種威懾。小小狼在行進的過程中,已不知不覺間從沃勒身上學會了這一點。
太陽升起之前,又拐過一段積雪路,沃勒忽然炸毛,朝著右後方低吼,引得小小狼和糖豆也隨它一道示威。
林雪君幾人摘下獵槍和弓箭對著沃勒盯視的方向蓄勢待發,根本沒看見森林裡令沃勒戒備的野獸,便在一陣樹木窸窣聲後,解除了危機。
無論那隻野獸是什麼,它都在『狼』群和獵槍弓箭等的威嚇之下,選擇了離開。
太陽升起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清晨曦光之中的群聚部落,7個獸皮氈子做成的錐型撮羅子圈圍出一片營盤,生活著阿依娜的家人。
繞過一片落葉松,他們與一個一米二三的孩子匯合,同路走向營盤。他背著比自己更高更粗的一捆柴回家,聽見阿依娜喊他,回頭本來要笑,乍然瞧見陌生人,又刷一下收起了笑容。
在別人看來,他仿佛忽然變得木訥了,阿木古楞卻懂得那不是木訥,只是害羞而已。
鮮少見到陌生人的苦孩子,天生就更羞怯。他們因為害怕而緊繃,因為羞澀而不敢有太多表情和反應。
這是阿木古楞熟悉的狀態,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林雪君回頭望了眼阿木,拉住他的手,在他望過來時朝他笑了笑。
阿木古楞回過神,回以一笑,又邁步靠近她,似是想要一個擁抱,步子卻在她跟前變得遲滯,最終繞過。
他行到那孩子跟前,拎起孩子背後的柴,扛在了自己肩上。
男孩怔了下,阿依娜朝他點點頭,走到阿木古楞身邊代男孩道謝。
阿木古楞沒有說話,又默默回到林雪君身側,與她並行。
陽光穿進森林,被樹木分割成無數道光束,仿佛會發亮的扇骨,撐開在那哈塔部落上空。
晨起所有人都在勞動,瞧見阿依娜和邵憲舉帶著客人到來,那哈塔族長立即起身相迎。
走在最前面的邵憲舉已與族長說上話,隊伍最後的林雪君還沒完全走進營盤中的空地。
在路過一棵參天大樹時,林雪君不禁仰起頭,看它如網般盤結在頭頂的枝杈。可以想像,當冬去春來時,它的樹冠撐開會是多麼的壯美。
在幾步外撿起一顆小石塊,她走近巨樹,恭恭敬敬地在敖包石碓上又添了一塊。隨即默默祈禱,渴望此行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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