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離故作一走神的回頭,剛被她打了的人,抄起紅酒瓶就向她砸了來。
就如游離所預想的,薄夜把她拽了過去,抬腳就踢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被踹的撞在了大理石柱子上,爬起來看到是薄爺,又嚇的趴了回去。
紅酒瓶落地摔碎了,殷紅色的紅酒流淌在地上,像極了血液。
游離結巴的開了口,「三,三叔……」
明明剛才還是一打十的帥氣模樣,但這會卻好似腿軟的站不直了。
薄夜剛一抬手,傅瀟瀟就沖了過來,「薄叔,那個游離是因為我才打架的,你別揍他。」
傅瀟瀟真的是為游離豁出去了,要知道這幾個叔叔中,她最怕的就是薄夜。
薄夜沒搭理傅瀟瀟,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著人群,沉聲開了口,「今晚這局誰組的?」
眾人都緊張的不敢喘氣,更是沒人敢開口。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這局是誰組的,都是聽說游離這個傻子要請客,就都來吃大冤種的。
這種局有吃有玩還有熱鬧看,自然是聽到風聲就都來了。
這時,董子科站的筆直的喊道,「薄爺,我是聽說游離要請客才來的,至於是誰放出的風聲,我就不知道了。」
那架勢就像是在做匯報,十分的嚴謹認真,和他平時張嘴就說髒話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麼多人都不敢開口,董子科卻敢說,游離倒覺得這人可用。
董子科的話音落下,經理也擦著汗跑了過來。
「薄爺,薄爺,我們接到的通知也是說,說游小少爺要宴請大家,我,我們錢款都沒收就準備了。」
粗略估算今晚這一局的消費近兩千萬了,現在說不是游小少爺要請客。
那這錢他找誰要?
游離看著經理,算是給他上了一課,人不能為了掙錢,就什麼都不問不管。
她就不信,這個經理不也是因為她人傻,薄夜又有錢,所以就算是她沒親自預定,他也擅作主張的籌備了麼。
誰又知道借亂放消息的人有沒有他,都為利益,自食惡果也是活該。
經理指著游離,「而且,游小少爺還說酒都要上最好的,什麼都要最好的,薄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游離笑了,「是你上來就問我還滿意麼?我說這酒太一般了,該上最好的。」
「你做個問卷調查,我給了回答,怎麼現在還是我的錯了?」
經理瞪大眼睛,問,問卷調查?
上千萬的問卷調查,這位小少爺是怎麼說出口的?
經理哭喪著臉,「游小少爺,你這就不講道理了……」
「講道理?我家崽子要是在你這這裡受了傷,拆了你的會所,就是我和你講的道理。」
薄夜說話,從不會大聲,但他說出的話卻往往有千斤重,每一個字都會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薄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經理說話嘴都哆嗦著。
這樣唯利是圖的人,薄夜都懶得和他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