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殷臣故意弄髒的。他忍著潔癖,一直沒擦乾淨,專門等到此刻用來噁心徐命。
真想要殺人時,殷臣向來不願多說廢話,抬手就一刀斬下了徐命的頭顱,乾脆利落。
他眯其冰涼鳳眸,靜靜欣賞那顆漂亮的腦袋摔落在地,「骨碌碌」向外狼狽滾動。
很好,現在終於可以狂說廢話了。
殷臣黑著臉轉身找人算帳,屈膝半跪在軟榻上,狠狠捏住宋葬微燙的臉,用力揉捻。
「唔,我疼……」
宋葬沒再裝睡,心虛地移開眼,軟聲示弱。
殷臣卻在冷笑。
「宋葬,我都沒撕過你裙子,你居然敢讓別人先扯破它?」
「什麼意思?瞧不起我?」
第115章 山村詭事(22)
「怎麼會呢,我好想你。」
宋葬早有準備,熟練地軟聲哄他,曲起膝蓋,貼上殷臣壓著軟榻的大腿,輕輕蹭了蹭。
精緻金鍊勾著纖細踝骨,牽扯出反覆碰撞的碎響。
「你看,這是你好久之前送我的,我一直戴著。我被你套牢了,我是你的。」
殷臣面無表情扣住他腳踝,微燙指腹碾著細嫩皮肉摩挲片刻,隨即猛地拽著宋葬往懷裡一帶,冷笑:「你喝了多少酒?」
宋葬頓時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柔弱無助地倚著他控訴:「是他欺負我,為什麼你還要罵我?他灌我酒,還想用劍挖我的心,我好害怕,抱抱……」
殷臣當然無法拒絕「抱抱」的請求,哪怕他現在心情不好。
他輕抿著唇,買了一張大型退熱貼,貼在宋葬被劍挑破的衣衫之上,恰好把那處破損遮得嚴嚴實實。
熱乎乎的宋葬摸起來很舒服,抱在懷裡的感受格外不同。
可只要一想到,宋葬會渾身滾燙,是因為喝了其他男人送出的酒……殷臣心底便泛起某種說不上來的暴躁情緒。
就算宋葬只是在狂薅生命值加成的羊毛,但他的心緒,總會莫名其妙飄到不該去的位置。
而宋葬其實真的有些醉了。
真的。
人在興奮狀態下,總是更傾向於愛做自己喜歡的事。
宋葬原本沒想拖到徐命挖心的這一步,但他也是真的很喜歡釣魚執法。
他還喜歡幻想一些不存在的事情。
例如擁有一塊名正言順、只屬於自己的地盤,最好能一口氣包下好幾個山頭,圍成嚴密的禁地,截斷衛星信號,確保絕對隱私。
然後,在家裡也搭一個露天的漂亮觀星台,牽著殷臣躺在夜幕下,誰都看不見他們在做些什麼。
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