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要去拉門,卻又停在了半空,白溧心道:
「這大半夜的,司柏齊再發瘋也不可能跑外面去瘋吧。」
他搖了搖頭,正打算轉身就走,腦海中卻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念頭:
「怎麼不可能?只要是能保證我的安全的,司柏齊就沒有不能做出來的事兒。」
白溧沒有再猶豫,他伸出手去開門,卻發現那門竟然打不開?
只是這一觸碰把手,才發現上面有什麼東西粘著一把鑰匙。
白溧瞬間就明白了,這門是被人從外面用鑰匙鎖上了,而裡面的人也只能用鑰匙才能打開。
他這下更加確定司柏齊就在外面,而且,他還敢肯定,這傻子一定把帶出去的那把鑰匙給扔到了絕對撿不回來的地方!
「操!」
白溧氣的直接爆出了粗口,利落地用鑰匙打開了門沖了出去。
呼嘯的海風帶著咸腥的味道撲面而來,將原本就淺淡的黑茶味徹底的衝散,他沒辦法循著信息素找人,卻十分的篤定司柏齊就算不敢靠自己太近,但是,他也絕對捨不得離自己太遠!
他立刻往自己剛才從窗外望去的那個方向跑去,他從院子裡面跑進了西沙之中,速度雖然是降了下來,但是風聲似乎變得更大聲了,海浪也像是越發的洶湧,嘩拉拉的水聲越來越近,腳底的沙也漸漸染上了濕意。
大海像是怪獸張開的嘴,妄圖吞噬掉一切靠近它的生物,白溧卻毫不畏懼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也才終於敢清楚海邊起伏著的一盞昏黃的燈!!!
它實在是太渺小了,以至於白溧從窗戶望下來的時候竟然都沒發現這海邊還停著一艘小船。
他的e褲腳已經全部浸透在了海水裡,翻湧的浪,綿柔的沙,全部都在阻擋他的腳步。
可是白溧沒有絲毫的停歇反而邁出的腳步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他踏上那艘搖晃的小船,直到他直接動手推開了艙門,直到濃郁得幾乎要凝結成為實質的信息素當頭就向他撲了下來,直到他看見斜斜地躺在船艙里那張狹窄的床上的男人半裸著的身體上全都被汗水浸透,卻還是因為渴望而抱著被子摩擦的時候,白溧腳步停下了,太陽穴也在突突地跳。
司柏齊易感期來了!!
他的腦子裡冒過這個念頭,目光也對上了司柏齊驟然緊縮的瞳孔,alpha人瞬間都清明了不少。
「小白?你……你怎麼找到的?」
白溧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從司柏齊的臉上移到了司柏齊的手腕上那隻閃著銀光的手銬上,心裡蓄積起來的怒氣讓他忍不住大吼出聲
「你不但自己鎖了門跑出房子,跑到這小船上來,你還把自己給拷了起來起來了?我在飛機上都這樣了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