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准!」
「呦,不愧是在肖府住過的人,說話都越來越像那個姓肖的了,還你不准,男人的關心可不知哪一會兒的事。」許茹的話語中夾雜著淡淡的調侃。
許汐白緊緊抓握著車扶手,許茹看到弟弟兩手空空,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你和王綣離婚了?」
許汐白如同被點燃的爆竹,瞬間炸開了鍋:「什麼離婚!婚書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還沒說上兩句話,許汐白就像被扔進油鍋里的爆米花,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許茹覺得有趣,他弟弟何時變得情緒起伏這麼大,生氣時的小表情生動極了。
「哎,王綣和那位丁小姐發展得怎麼樣了?」
許汐白眼珠子骨碌一轉,嘀嘀咕咕著:「嗯,估計牽上手了。」
「都一個多月了,還只拉拉小手啊?!」
「阿綣是紳士,哪能像你這樣,撩人都不講道理。」
滬城大門打開,那些流落在外的百姓只要在城裡有人認領,就能踏過那道門,到新城裡落戶謀生。
這新規公布後,民眾間炸開了鍋,都在想著何時讓久別的家人陸續搬到滬城來住。
既然來,就得找份工。
原先的地痞流氓和幫派頭目逐一被錢統領根除,梅家秀場搗毀,釋放了一大批被誘拐和強擼進去的奴隸,似乎尋工的人又變多了。
許父特意來信寫到要與許汐白大姐一同回滬城,這讓許汐白萬分激動,一大早就開始張羅鋪子裡的夥計們整理貨品,將店鋪打掃得一塵不染。
「老爺要回來了?!」
萬杉與妻子守在店門口四處張望,一刻也不停歇,直到許汐白看不下去提醒道:「萬叔,我父親他要兩日才能回來,你總不能一直在這守著吧?」
「許公子您不明白……我心裡頭激動、激動啊!——」
那是我父親,其實我也理解的。
許汐白無奈聳肩,覺得萬叔上了年紀之後和邵伯有的一拼,愈發像頑固的老頭。
給父親和大姐接風洗塵的準備還不止這些,許汐白還專門從吳老闆的農場裡訂了十五頭羊,打算叫上親友們搞個露天全羊宴。
所謂伏天吃羊,提前食補暖胃禦寒,這樣到了冬才不會低於不了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