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志口腔湧出血腥味,他用力的抬起腰,卻又被一四六踩了回去。
他不敵一四六,周楠志惱火的意識到了。
忽然,一四六看向門,兩秒後,周楠志也笑著看向了書房的門。
鍾離景鑰跟著看過去時,門被暴力的破開了,整個門連帶著門框都被衝擊到了地上。
一群拿著槍枝的武裝守衛沖了進來,將一四六和鍾離景鑰等三人團團圍住。
守衛組成的人牆中間,走來一位五十出頭的漂亮女人,女人穿著繡著牡丹暗紋的白色旗袍,一支古香古色的玉簪將夾雜著白髮的青絲挽起,看上去知性又端莊。
鍾離景鑰一驚,立刻跑到一四六身旁,小聲告訴一四六:「這位漂亮女子就是幫我去黑鴉冢的人。」
一四六看著那女人,冷酷的眼神竟然生出柔軟。
「放開我的丈夫。」女人開口了。
一四六意外的照做。
周楠志忍著痛,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退到了白旗袍女人的身後。
「你何時成親了。」一四六溫聲問白旗袍女人。
白旗袍女人聞言冷笑了一下,語氣是責備:「您多忙啊,當然不會知道我結婚與否。可能我死了,你都不會在意吧。」
一四六嘆了一口氣,問道:「妤初,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叫妤初的白旗袍女人咬了咬唇,看著一四六幾乎被染紅的衣服,語氣不善的問道:「你身上怎麼如此多的血?」
一四六捏起自己已經變成紅色襯衣的衣角看了看,然後指著周楠志說:「他捅了我心臟一刀。」
白旗袍女人轉頭盯周楠志,周楠志這時卻裝起了無辜,他對白旗袍女人發誓:「妤初,你相信我,我沒有的。」
白旗袍女人又看回了一四六,眼神是質問。
一四六苦笑了一下,說:「我何必騙你呢,你的這位丈夫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他是『黑鴉冢』的人。妤初,你不會像你娘一樣,找個黑鴉冢的丈夫吧?」
「血口噴人!」周楠志裝作一副被人誣陷的委屈模樣,他走到白色旗袍女人面前抓起女人的手,再次保證:「妤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的,我們在一起三十年,我怎麼會是黑鴉冢的人呢。」
白旗袍女人朝周楠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然後抽回自己的手,拍了拍周楠志的肩膀:「阿志,我當然相信你。」
周楠志鬆了一口氣,跟著白旗袍女人轉頭面對一四六,並朝一四六露出狡猾的笑容。
可他還沒笑兩秒,隨著「啪」的一聲響,周楠志的臉上就火辣辣的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