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有個斷袖的名聲,你何不替他宣揚宣揚!」
宋氏大吃一驚道:「這可不成!傳揚出去謝家豈不沒臉了!更何況這事情也就我和我家老爺知道,若是有什麼風聲,老爺必知是我說出去的,到時定然饒不了我!」
「要不怎麼說你是個實心眼,你事情做的小心些,只說是這大郎在外面風流才被抓了現行,這樣你家老爺也說不出什麼來!」
宋氏聽了只覺得十分心動:「那我便試上一試,只盼老天垂憐,給我家良哥兒一條活路!」
宋氏嫂子笑道:「放心,良哥兒才是咱家的親外甥,咱家定是要為良哥兒打算的!」
月末,謝文喆接到吏部調令,由此正式成為從六品中書舍人。
十九歲的中書舍人,可謂前所未有,一時間朝野大嘩,百官議論紛紛,有說謝文喆少年才俊的,也有說謝文喆黃口小兒德不配位的,但大家心中都明白,謝文喆的上位正是左相鄭超仕權勢熏天的表現,至此對這位鄭相都添了些敬畏。
謝文喆春風得意名聲鵲起,但同時也有些流言蜚語傳了開來。
鄭超仕躲著夫人三天了,今日總算是被鄭高氏逮到了人,鄭超仕只道前頭還有事要處理,高氏卻一改從前的體貼溫柔,任他說什麼都拉著鄭超仕不肯放手:「相爺你可曾聽說了,你給婉儀挑的那位謝家大郎……那謝家大郎是個斷袖啊!」
鄭超仕自然是聽說了,他就知道這流言傳到夫人耳中,她必要與他鬧一場不可,是以這幾天總躲著夫人走。今日終是躲不過,只好勸高氏道:「鄭家與謝家的婚事不能反悔的,那謝文喆由我作保,已經成了中書舍人了,位居高位本就惹眼,若此時鄭家悔婚,那我就徹底失了他的信任了。那時我為他做的種種豈不都成了無用功!」
高氏眼淚淌了下來:「可是相爺,婉儀的終身難道就不管了麼?」
鄭超仕嘆一口氣:「你疼婉儀,難道我就是非要推她入火坑不成?那謝家說是住在一處,實際上已然是分家的架勢了。婉儀嫁過去,獨門獨院的過日子,甚至都沒有個正經的婆婆可以磋磨她,這樣的日子才快活些。」
高氏與鄭超仕夫妻多年,自然聽出他的避重就輕:「相爺且不要說什麼謝家,單就說那謝文喆!外面都傳開了,都說他好男色,嫁了這種人,就算我女兒是天香國色也得不到丈夫半分愛憐,這日子哪裡還有個舒心的過法!」
「你也知是流言,哪裡能信!都是那有心人嫉妒他,渾說的罷了!」
高氏將信將疑:「相爺可是說真的?那謝家大郎真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