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海聽他這話,怒從心頭起,猛地站起身道:「胡說八道!我做太宰已有十餘年,焉能不如一個毛頭小子!叫那謝文喆搶了監國,倒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父親!」郭四郎也起身道:「這便是那謝文喆設下的陷阱!父親還請仔細想想,他先是主動攛掇了君上出巡,隨後又擺出了姿態來說要伴駕,這裡里外外為的是什麼?他就是想讓您領這監國的差事啊父親!」
作者有話說:
還有人記得鞏夕是誰麼?
第109章 事成
郭振海心中陡然一驚,然而在四兒子面前卻仍要一副早有成算的樣子:「笑話!你說他處心積慮要我監國?我還未見過如此拙劣的計謀,我便是監國了,又與他有什麼好處?」
郭四郎焦急道:「父親難道不奇怪麼,當初的左相鄭超仕何等精明事故的一個人,怎的就會突然失了君上寵信,說致仕就致仕,說返鄉就返鄉了?」
郭振海噎了一噎,隨即道:「那鄭超仕素來是個品行低劣的,想是什麼地方觸怒了君上也未可知。」
「父親果然思慮周全,那鄭超仕正是因為一件事觸怒了君上,才遭此下場。那時君上意欲東巡,鄭超仕極力促成此事,隨後對君上表示要留下來為大曲守國。」
郭振海倒吸一口涼氣:「竟是如此?」
郭四郎點頭:「正是,那時鄭超仕為左相,與科舉出身的朝臣關係融洽,可稱一黨,如此人物監國,君上怎能放心?如此便是東巡也不去了,回頭就勒令鄭超仕致仕,因而有了謝文喆做左相的一天。」
「好啊,好啊!」郭振海咬牙道:「鄭家失勢謝家上台,想必定是這位在後面推波助瀾……他如此推倒了鄭超仕,如今又來同樣的一手想害我了!我焉能叫此豎子得逞!」
「正是這個道理,如今父親上書請求伴駕同行,便可叫那謝文喆自食惡果。到時我郭家在出巡時與君上時時親近,卻留那謝文喆在繁陽中叫君上猜忌,可謂一箭雙鵰!」
郭振海聽得連連點頭,看著四兒子的目光都柔和了許多:「四郎很知道為郭家著想,爹爹見你如此,真是十分歡喜。」他哈哈一笑,似閒聊般開口問道:「只是這般隱秘的朝堂之事,四郎又是何處得來的消息呢?」
「父親莫要笑話我了,兒子平時常在市井花街走動,偶爾聽得幾分蛛絲馬跡罷了。」說罷,郭四郎呵呵憨笑起來。
郭振海見他打馬虎眼不肯說,便也不強問了。這個庶子在府中過得不容易,既然他琢磨出了自己的消息來源,便就讓他以此作為依仗吧。反正是為郭家的利益,以後不妨多用用他。
事情已經談完了,可是郭振海見郭四郎仍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坐在太師椅上端起茶杯:「四郎還有事?」
郭四郎咬一咬牙:「二月間,父親說能為四郎討一閒職,不知如今有什麼消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