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遇遙點一點頭:「那我若說,這對付謝文喆的關鍵,就在張野身上,相爺可信我?」
「這……」郭振海有些疑惑,「若說那張野與謝文喆有所勾結,這我是相信的,可是以目前的情勢,便是那張野有個什麼好歹的,對謝文喆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巨大的打擊吧?」
「這話錯了。」陳遇遙一甩拂塵:「相爺且細想,若你是謝文喆,那張野不過是你手下一個無所謂的同盟,那麼當你的政敵在君上面前說張家有造反嫌疑的時候,你會如何做?」
「我……」郭振海細細思量起來,當真遇到這種情勢,他會立刻與張家撇清關係,以確保不會被連累……
「想必郭相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回頭看看謝文喆是如何做的?」
「他……說服了君上,保住了西路軍如今的格局不變……」
「正是如此!郭相在朝中多年,如何不明白,這事關謀逆,君上疑心起,再難消,那張家遲遲早早會被君上清繳。這樣的渾水,但凡是個明白人都不會去淌,可是這謝文喆不僅不避諱,反而三番兩次的對張家明貶實保,難道不可疑麼?」
「國師的話很有道理!我竟是沒想到這一層!」
「既是如此,我們只需將切入點放在張野身上,便能叫那謝文喆吃足苦頭。」
聽到這裡,郭振海眼睛一亮,然而隨即便又皺了眉。
「國師這話說的輕鬆,只是那張野如今身為冠軍大將軍,手下西路軍也占了大曲半數兵力,一時半刻也想不出能如何去針對……」
陳遇遙輕輕甩一甩拂塵,笑道:「相爺領會錯了貧道的意思了,對付張野,只一味針對是起不到作用的。我們越是針對,那張野和謝文喆便越會抱團。要想讓他二人分崩離析,還是要以拉攏張野為主。」
提起拉攏張野,郭振海便是一肚子的氣:「國師這話說的輕巧,可是那張野哪裡是那般好拉攏!從年前到如今,我在他身上碰的釘子還少麼!那就是個不識抬舉的犟種!偏還軍權在身,叫人奈何不得……」
陳遇遙聞言笑起來:「相爺何必如此,便是咱們奈何不得他,也總有他不能拒絕的人。」
郭振海滿面的疑惑,卻聽陳遇遙幽幽道:「相爺說說,若是君上下令,張將軍如今可會抗旨不遵麼?」
看著郭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陳遇遙漸漸斂了笑,手上摩挲著拂塵木柄,低低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玩味:「且看看張野又會如何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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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沐休,謝文喆一大早就派了車馬在謝府門前堵著,這才能逮到了謝文良。
「哎,哥,啥事還非要一大早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