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沒有吧,不然她怎麼一點都記不得。
「你怎麼來了?」曦珠望著陌生的人,生澀地以津州話問道。
趙聞登嬉笑:「我原本也不想來,可這年我跟我爹學做生意,他往哪裡跑,我也只好跟著了。而且。」
他頓了頓,挺了挺胸膛道:「我跟露露定親了,明年四月就要成親,她讓我這次來,要給她買那叫什麼的綢緞,說是要做床帳。」
「不然這大老遠的,來回一趟都得兩個月,我是來受罪的。」
「對了,也想來看看你。你寄去津州的信,我娘看過後,還讓我帶東西給你。」
「噢,還有我和露露的喜糖。她讓我帶給你,說她很想你。」
……
說話顛三倒四,絮絮叨叨。
曦珠漸漸覺得眼眶有些熱了。
她忽然明白過來,也許不是前世趙聞登沒來,可能是因那時她一直在公府後院,不曾外出,所以才沒有得知這些事。
即便得知,或許蓉娘說過一句,也忘了。
她膽怯,怎麼敢向姨母提要出府的事呢。
「哎,怎麼就要哭了?」
趙聞登想起那時大家跑出去玩,曦珠是最瘋的那個,等回家連鞋都跑掉一隻,被柳老爺打地直嚎,他趴在牆上看,還以為要被打壞了,就見小小一個人揪著滿是髒泥的花裙子,繞著大院子一邊跑,一邊叫。
柳老爺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
柳夫人則一會喊「老爺,別打了。」一會喊「珠兒,到娘這里來,咱們不讓你爹打。」
後來柳老爺還是抓住了她,打她手,問:「下回還瘋不瘋了?」
手心都打紅了,她愣是半滴眼淚都不掉,撇嘴,硬著氣道:「就要,就要!」
也只有讀書,才能讓她哭了。
曦珠將淚逼回眼去,「哪裡哭了?」
她又勉強笑道:「你準備在這里待多久?」
說到這事,趙聞登道:「三四日吧,還要看我爹的打算。」
兩人再說過兩句話,趙聞登捂住餓地發慌的肚子,直嚷嚷餓了。
曦珠便帶他去信春堂,柳伯、蓉娘和趙父等人一道同行。
等柳伯和趙父用過膳,兩人便去京城的商行。
只有蓉娘還等在雅間,勸著姑娘少喝些酒。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