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都是被篩選出來的。」
就說這二十個名額不是憑空多出來的,應該是教諭他們把混日子的給踢了。
這才有去年的招生。
去年的招生確實見了成效,想來二月月考他跟劉嶸輕易超過王興志等人,其實在夫子們的預料當中。
畢竟誰是三年前進來的學生,大家心裡都有數。
三月的月底考試,估計還會有幾個新生超過老生。
這樣一來,排名靠後的學生們要麼做雙倍課業,要麼離開縣學。
能做的了雙倍課業,就說明還有進步的希望。
既做不了那麼多課業,也考不進前三十五,只有離開的份。
這樣一來,就把之前鑽空子進縣學的人全都清理乾淨。
連勸退都不用了。
一茬茬地篩下來,留下來的就是有真才實學的人。
這可不是現代的義務教育。
而是以科舉為目的學習,不努力就會被淘汰,幾乎寫到明面上。
再加上縣學的花銷可不小,若不出成績,那誰都覺得過意不去。
也是浪費縣學的稅收。
只有這樣選出來的學生,考中秀才,乃至舉人的比例就會更大。
正榮縣的縣學,是給有上進心,並肯吃苦的學生設的。
想明白這些,丙等堂學生們的壓力就更大了。
跟一月玩瘋了的狀態完全不能比。
都不用夫子們催促,個個認真讀書。
讀書之艱難,自不用說。
識字難,讀書難,背書難,理解更難。
字卻是那些字,文章也是那些文章。
有時候讀不通順,讀不暢快,那就是不會。
三月二十七,三萬九千字的《詩經》已經全部學完,用了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
接下來三月三十,就要考試。
既要背默,還要寫文章。
國風,小雅,大雅,周頌,魯頌,商頌。
以《毛詩正義》為底本,一共三百零五首,周代派專人採集民間歌謠。
學了這些,才能「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
孔子說:「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鳥獸草木之名。」
這三百零五首詩,幾乎囊括天地萬物,人間百態。
想要全部精通,大概是不成的。
可讀書人要科考,就要背誦,要理解,要通曉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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