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雲偏頭挑眉一笑,「不客氣。」
一夜冗戰,天邊青梭穿行,雲翳漸散。
焦侃雲打馬紅雨,與虞斯的黑魚並行,「馬上要天亮了,侯爺下一步什麼打算?」
虞斯側眸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帝王之壓迫在眉睫,但思晏恐怕一時半會依舊想不起來什麼有用的東西;我沒有拿到澈園的罪證,又燒了樓庭柘的帳樓,打草驚蛇,再要深入調查也十分為難;絕殺道刺客雖被活捉,卻淨是些死士,嘴嚴得很,要審訊出有用的東西更是不易。」焦侃雲微嘆,只覺萬般死路,最後竟輕笑了聲:
「事已至此……」
虞斯目露笑意,「先吃飯吧。①」
沒錯。焦侃雲從來不會虧待自己,從入宮到現在,無一事不是令人汗流浹背,命懸一線,五臟廟待祭,犒勞也好,補充體力也罷,她認真想了下樊京城內茶點一絕的酒樓。
「還是回金玉堂吧,那裡的甜品茶點,都是按照我的口味做的。」語畢,焦侃雲又側目悠悠地說道:「最重要的是,侯爺的傷勢,須得先止血,金玉堂方便。」
虞斯心念一動,垂眸時側頰微紅。怎麼好像很關心他的樣子?作甚?求和?他可不會因為一句關心,就把她寫那破話本的帳一筆勾銷了。
不過……再怎麼說,她方才幫忙救了思晏,應該可以勾銷一點,大不了等她在面前寫下冊的時候,語氣稍微溫柔一些好了,或是,穿得俊朗得體一些,教她賞心悅目,畫得順暢些,如此自己的名譽也可以挽回許多。
焦侃雲卻想得很簡單,趁他病,要他命。回金玉堂,聽到昨夜風聲的風來必會攜著武器找來,時機正好,是時候上場亮一手了。
「你的騎術是誰教的?」虞斯忽然開口,一貫清朗的聲線,似乎比之前更為溫柔和煦,且夾著十分刻意的字正腔圓。
十分做作。一直隱忍不發的樓思晏將虞斯的一舉一動看在眼底,微微搖了搖頭。誠然,她完全看得透虞斯和在北域時的區別,可這樣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清楚,是求不到像焦姑娘這般聰慧的女子的,更不要說自己還附加了許多污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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