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雲雙目含笑,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恐怕這麼說,焦尚書更睡不著。虞斯一哂,承諾她:「我會避開他們每年都必去和愛去的地方,另擇幾處不同尋常的熱鬧,等他們趕來湊我們這邊的熱鬧時,我們就策馬去郊外。」
「據我所知,侯爺從未參加過樊京的節會吧?」見他搖頭,焦侃雲驚嘆道:「那麼這對侯爺來說,恐怕是個頗費心力的活。」
虞斯頷首,「我會從研究樊京的輿圖準備起,拿到往年七夕時官府舉辦盛會的卷冊,圈畫好他們的路線,再逐一對應各勛貴高官以及他們家的少爺小姐們都愛往何處去,避開這些地方,算計好時辰,制定出屬於我們兩人的路線。」
焦侃雲信他的把握,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總有些人喜愛出其不意,若是仍然被……」
「若是仍然被撞破,」虞斯接過話,再次傾身,凝視她的眼眸,「那想必是天意如此,為了平息焦尚書之怒,我立刻攜重禮上門……」
焦侃雲倒吸氣,猛地盯緊了他,目露防備。
卻見他笑得狡黠,眼眸瀲灩起水光時,緩緩丟出餘下幾字:「上門道歉。以好友的身份。」
焦侃雲長舒了一口氣,她是瘋了,竟然以為虞斯要上門提親,嚇得三魂七魄皆散,鬆懈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正是虞斯有意斷句,好拿捏她一瞬的思緒嗎?她立刻不相讓地回敬:「侯爺,你每日上朝見到我阿爹,他沒有向你問起過我嗎?」
虞斯挑眉,「沒有。」他輕觸鼻尖,赧然道:「有時候我想和他說話,他立刻裝作與同僚說笑或是談論政事,加快腳步,恨不得視我如無物。」
焦侃雲自得一笑,「所以,侯爺不管上門做什麼,都是沒結果的。還是莫要自討沒趣,胡亂登門了。」
虞斯頃刻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在戳他心窩子?他確實有被戳傷到。
他剛回樊京時,焦昌鶴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閻王,雖滿目寫著後生可畏,卻不輕易與他接觸,他知道是贓銀之故,所以也不太在意。後來焦侃雲與他混在一起,焦昌鶴看他的眼神,就從看戰神,變成了看瘟神。他想,焦昌鶴一定懂他的心意,就是因為懂,所以才崩潰。
再後來,他發現焦昌鶴看樓庭柘也是那副樣子,心底平衡了許多。可對樓庭柘,總是要維持著臣子對皇室的恭順,更莫說樓庭柘曾經還是焦昌鶴門下教導過的後生,所以,說來說去,最沒機會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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