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讓手下佯裝抓你,實則擾亂。」虞斯抱臂,「你安心講完,我去找他聊天拖延。」
焦侃雲一怔,「是個法子。只是我需要小一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你們聊什麼?」
虞斯笑,「聊你。」
焦侃雲狹眸,「聊我什麼?」
虞斯有點心虛,「你別管。反正他感興趣,很有的聊。」
焦侃雲頃刻抿出他不懷好意,「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們出去過七夕。」她怕的不是樓庭柘告訴她爹,她怕的是兩個人在廂房打起來。這和挑事有什麼區別?
虞斯卻掀唇一譏,「我才不會告訴他,這是我倆的秘密,告訴他,萬一差人來打擾我們怎麼辦?」
「那你們聊什麼?」焦侃雲思索一陣,不得其解,「你莫要胡亂編造我們的關係。」
「你不是要在話本里寫我的心儀之人嗎?怎麼算胡亂?」虞斯故作失落,「你不打算用我上次寫的話本底稿?」
「侯爺明知故問。」那描述就差把「焦侃雲」三個字釘死在上面了,「我只會杜撰事跡,絕不會用文字描摹女子的畫像,把我自己給套進去。還請侯爺死了這條心吧。」
虞斯伸出手,比了四根手指,促狹道:「好啊,那你彌補我之事還沒完。你寫我翻牆入院,竊玉偷香是一件;寫我濫殺無辜,排除異己是一件;寫我戴孝□□,愛上青樓是一件;寫我招蜂引蝶,始亂終棄又是一件。旁的什麼致使我輾轉落淚,挑燈夜讀的,我就不跟你算了,這四件事,你說吧。」
焦侃雲立刻虛心地坐端正,「牽手,七夕,還有,我不是喚了侯爺朝琅了嗎?不能抵消三件?」
虞斯清了清嗓子,「不能,至多抵消兩件。」
「倘若我多喚兩聲呢?」焦侃雲正經地同他討價還價,「喚得百轉千回呢?」
很誘人啊。虞斯握拳抵唇,緊盯著她想了一會,還想故技重施,「你試試?」
「侯爺得先說好,能不能抵得了。」
虞斯逼近她,「我可是為了你的話本夜夜落淚,喚兩聲讓我欣喜,只可作些微補償。」
焦侃雲戳穿他,「侯爺上次還說,沒有夜夜都掉的?」
虞斯面不改色地扯謊,「上次是上次,上次好面子。」
本就是焦侃雲理虧,哪怕爭辯得過,也不可多加爭辯。忽然想到此情此景何如,她不由得低笑起來。
「在笑什麼?」虞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