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祁方觀察兩人相處,不禁挑眉,究竟誰拿捏誰,姑父是半點不清楚啊。
他恍然大悟,難怪他每次豁出命對郎君們說「一切都是忠勇侯單方面在糾纏欺壓小妹」時,小妹都笑得那麼開心,原是有恃無恐。正是因為一點也不怕虞斯,才會毫不擔憂傳出這般說法後會被他報復,更不擔心他會介意,這不是恃寵而驕是什麼!
阮祁方總算參破了那夜魏疏狂的取笑,此刻面前兩人眼風交纏,忠勇侯的眼睛和拇指都快戳進小妹嘴裡了,想必私下更沒少親熱,也是,小妹都把人脖子啃成那樣……啊,他的腦子登時一團漿糊,岔開了纏綿話題:「咳咳!昨夜劫走小妹與我的人,一口一句挾持了綺珠,究竟是衝著國公府來的,還是衝著忠勇侯來的?」
虞斯回過神,「原本是沖我來的,他們劫走綽綽,設陷殺我,但現在,情況複雜了起來,綽綽成了他們成事的關鍵目標。內情曲折,難以盡述。但阮兄可以放心,經過昨夜的交鋒,他們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其首領本就是偷潛入城,如今得知我已有防備,近期都不敢再衝動,以免被朝廷派兵查除。」
焦侃雲輕笑,分明是他昨夜所作所為給多羅嚇得腿軟,要緩個許久吧。隻身先行,沖入陷阱,不僅沒有被合圍,還悄無聲息地殺出了一條豁口,卻以輕巧一句「已有防備」帶過,是不想表哥再生出畏懼之心。
「昨夜我見你渾身是血……」阮祁方卻有所察覺,「你受了重傷吧?」
虞斯順勢將請求繞回來:「小傷,不日即可痊癒…也正因此,才請阮兄今日放我一馬,不要拖我去見綽綽的家人,以免失禮。」
阮祁方想到那一身血,嚇得他魂飛魄散,想必是豁出性命的一場殘暴廝殺,他為救小妹浴血而來,卻如此輕巧揭過,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行了,不抓你倆見人了。但你倆……」他上下打量虞斯,「不許再在外頭過夜!」都是正當年紀的男人,虞斯還血氣方剛的,阮祁方一想到他看小妹那繾綣拉絲的眼神,就覺得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一想到昨夜抱著溫軟如玉的焦侃雲根本難以入睡,虞斯紅著臉點頭,確實,別說阮祁方怕,他自己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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