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疾神色黯淡,心情也複雜非凡。他啞聲道:「是某技不如人……」
趙駿聲爽朗大笑:「賢弟謙虛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賢弟心不在焉,恐怕是看在節度使的面上,故意輸給震天的。」
「不是……」
秦疾只說了兩個字,便感覺到心灰意冷,不願再多行解釋。
「他根本沒認出我來,也不記得我的名字了。」秦疾灰心喪氣地想。
趙駿聲請秦疾喝茶,東南西北地扯了一頓丹縣的舊時人物。
秦疾勉強提起精神附和。
就這麼東拉西扯一炷香時間,秦疾都在想法提出辭別時,趙駿聲忽然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你嘆息做什麼?」秦疾驚訝道。
「在下是想到賢弟年紀輕輕,天賦非凡,卻屈居在無名之輩之中,耽擱了前程,這才不禁發出嘆息……」趙駿聲神色憂慮,關切地看著燭火對面的秦疾,「你天賦絕佳,可惜沒有人教你習武,若是在劍江軍中,不消一年,你就能名揚南北,出人頭地——」
「某哪有那麼厲害……」秦疾半信半疑,嘟囔道,「而且,某是要參加科舉的,無心習武。」
「如果賢弟有意參加朝廷的考試,無論是文舉還是武舉,那朝中有人舉薦就更重要了。」趙駿聲說,「明縈道長乃是出家道士,於上又能給你什麼助力?更何況,她自己都籍籍無名,徐營人才濟濟,根本不缺豪傑,難有出頭之地。明縈道長又是女人,想要獲得宰相的重任更加艱難……不過,要想一展抱負,也不是沒有辦法。」
秦疾疑惑地看著他。
「劍江節度使戚震,戚大人胸若虛谷,從諫如流,又是簪纓世家,文武兩道都有友人無數。若你們二人到劍江來,一定會得到比徐營更甚的栽培和倚重——尤其是賢弟。」趙駿聲一笑,悠悠道,「戚大人欣賞賢弟過人的武力,他說『沒習過武也只是略輸震天,習過武豈不是能在震天之上?』,大人說,只要賢弟能夠說服明縈道長一起加入劍江軍,條件隨你們開。」
「你是要我們背叛徐公子?」秦疾大吃一驚,原本神遊天外的神智忽然回到了身體。
「你們原本就只是響應勤王平叛號令的民間義軍,又不是他徐籍一人的私兵私將,怎麼能叫背叛呢?」趙駿聲糾正道,「天京之戰後,聯軍本就要就地解散,屆時你們又要去哪裡呢?賢弟架海擎天,難道還要回丹縣不成?」
「我不知道……」秦疾說,「某都聽姬姐的。」
「賢弟仔細想想吧,不為別人,也要為了你自己。既已出世,何不為自己擇一良木而棲呢?」趙駿聲苦口婆心道。
他起身走至內室,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木匣放到茶桌上。
木匣揭開,裡面是金光奪目的工整金錠。
「賢弟,這是戚大人為你準備的見面禮,共有黃金千兩。若你能攜明縈道長相助劍江,還有十倍贈之。」趙駿聲微笑道。
他看著因黃金愣住的秦疾,臉上是胸有成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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