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夙隱輕咳了兩聲,垂下眼,輕聲道:
「你只需替我交一封信給他。」
……
竟州被圍已有多日,城門外的敵軍士氣如虹,如潮水般洶湧不可擋,而援軍始終未至,希望屢屢落空的守軍在越來越多的傷亡下已心生死志。
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一支來自暮州的奇兵宛如神兵天降,忽然從敵人後方迅猛地穿出,如一把銳利的尖刀,將自以為高枕無憂的匈奴打得措手不及。
「殺啊!」無數青雋騎兵嘶聲吶喊著。
姬縈在馬上揮舞著劍匣,奮力廝殺在敵軍之中。
馬蹄聲如陣陣驚雷,震得大地顫抖。姬縈率領的騎兵群在她的帶領下一往無前,勢如破竹。一萬重騎兵雖然無法包圍敵軍,但他們如同一股銳利的洪流,以無堅不摧之勢割裂敵陣,所到之處,敵人紛紛潰散。
那名叫霍濤的小將,不但兇悍勇猛,還機智多ῳ*Ɩ變,要不是他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找出了更近的道路,姬縈的一萬重騎也不會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竟州戰場。
姬縈以一敵百,率先衝殺,身後的將士們都被她的英勇所感染,不畏生死地追隨在黑色的劍匣之後。
血雨腥風的戰場上,姬縈就是那激昂的戰鼓,激勵著將士們奮勇殺敵;她就是那鮮明的旗幟,引領著眾人衝鋒陷陣;她就是勝利的方向,讓所有人堅信只要跟隨她,便能戰勝敵人。
在慕春軍的穿插攻勢下,敵軍再難匯聚集結。
當夕陽西下,敵人被迫敲響鳴鼓逃也似的慌張撤退,城牆上殘餘的守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劫後餘生的人們彼此擁抱,鼓勵打氣,擦著眼淚。
竟州城門緩緩大開,驚魂未定,仍滿面慌張的竟州太守在眾人的簇擁中快步走出。他不敢直視渾身鮮血的姬縈,以及她身後那支人強馬壯,血戰歸來的隊伍,向著姬縈的方向,深深揖拜下去。
「下官無力守住竟州,只能倚賴節度使以德報怨,百里馳援,下官羞愧萬分,無論是從心還是從才,都再難司一州之政。唯有將竟州交付節度使手中,才能無愧內心,無愧今日被救下的萬千百姓啊!」
竟州太守滿面大汗,聲音顫抖,等待著姬縈對他的裁決。
他曾下令將走投無路的姬縈關在城外,如今回想起來,幾乎悔青腸子!如今匈奴南下,瞿水對他見死不救,其他城池更不會為了他損傷自身。若是匈奴再次來犯,他深知自己沒有絲毫還擊之力!唯有將這一城拱手獻出,才是真正的活命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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