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蒼鴻澤對他也有些怪怪的,說不上來,就是感覺看著他的目光與從前像是變了許多。
或許是這段時間被牢獄折磨的,蒼鴻澤整個人都變得畏縮了些,而且面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就好如…
姜酒腦海中閃過燕陵瀾的臉,兩人的蒼白的面色如出一轍,沒有一點正常人的透出的氣色。
姜酒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靜地在外面等了一會,姜酒聽見有腳步聲朝他靠近,循聲看過去,「怎麼樣?」
燕陵瀾拉著姜酒的手臂站離冰涼的牆面,伸手繫緊姜酒狐裘上的系帶,將寬大的帽子給姜酒戴上,才緩緩道。
「蒼將軍說讓皇上先回去。」
「什麼?」姜酒詫異地看著燕陵瀾,他好不容易尋著機會出宮來看他,也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蒼鴻澤一言不發就想把他打發回去?
他的面色沉了下來,眼底染上些怒火,推開燕陵瀾就要往牢房走,「他發什麼瘋?」
燕陵瀾卻伸手攔住了姜酒,「皇上,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先回馬車。」
姜酒不滿地抿了抿唇,只得跟燕陵瀾轉身離開,走出去時碰見等候在外的林生。
林生一見姜酒立即湊了上來,「皇上沒事吧?」
「朕無事。」
「沒事就好。」林生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見姜酒往外走,目光有些不舍,「皇上要走了嗎?」
燕陵瀾打斷林生,「皇上,外頭冷,先回馬車上罷。」
林生神色焉了下來,目光直盯著姜酒離去的背影,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兩人回到馬車上,姜酒抱著手臂看著燕陵瀾,「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蒼將軍說,餞行宴那晚他酒醒起身後來皇上寢殿想跟皇上告別,卻撞見…」燕陵瀾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聲音艱澀,「卻撞見狀元郎與皇上衣衫不整躺在床榻上。」
姜酒一怔,神色也有些尷尬,「那後來呢?」
「蒼將軍聞到屋子裡殘留的異香,覺得那狀元郎膽大妄為給皇上下迷香,便將他拎出來打了一頓。」燕陵瀾繼續說道。
姜酒疑惑地蹙了蹙眉,「那折刀是怎麼一回事?他刺傷了肖琛?」
燕陵瀾搖了搖頭,「蒼將軍當時看見狀元郎摟著皇上氣急,一怒之下確實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折刀想要殺了狀元郎,但最終沒有下手,只是將他打了一頓。」
「那狀元郎深藏不露,平日裡裝瘸腿無法行走,蒼將軍以為他傷倒在地無法起身,轉身就想帶著皇上離開。」
「卻不料那狀元郎趁他不備,奪過他的折刀,將刀插進他的胸口中,之後將軍就被人關押進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