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彎腰看著成渝的臉,成渝閉著眼睛的模樣很乖,傅銘在他嘴角親了下,似乎不太滿足於這點淺嘗輒止,在他有些乾澀的唇上研磨舔舐。
嗅著熟悉的味道,成渝半夢半醒間,微微張開了嘴,身上的人似乎頓了下,隨即便親了下來。
成渝眼睫顫著掙扎了一下,感覺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無法呼吸,他半眯著睜開眼,一隻手被傅銘掰開按著,親吻來的綿長細膩,卻滲透的徹底,成渝只感覺身體沉沉的陷在柔軟的被窩裡,半點提不起力氣,只能任由傅銘親自己。
成渝被親熱了,另外一隻手伸出來勾著傅銘的脖子,微微喘著氣道:「抱我起來。」
傅銘頓了下,微微抬頭,伸手把人抱起來,成渝本來睡著床借力,這下被他抱著起來,昨晚腰腹處的酸澀感覺頓時涌了上來,成渝輕哼了聲,眉頭皺起。
傅銘動作頓住,問:「壓著你了?」
「沒事。」成渝見他這么小心,有些無奈,「腰疼,估計是昨晚在醫院那個單人床上睡的姿勢不對。」
傅銘換了衣服,上床把他抱在懷裡,他在書上學了點按摩的手法,雖然不精通,但足夠了。
成渝被他按摩的很舒服,歪著頭靠在傅銘懷裡昏昏欲睡。
傅銘的手被被窩捂熱了,他小心摸了下成渝的肚子,語氣低低道:「瘦了。」
成渝眼皮都抬不起來了,道:「上次體檢測體重,漲了好幾斤。」
其實那都是漲在孩子身上的,這麼多天傅銘好吃好喝的伺候他,營養都給寶寶了,大人還這麼瘦,手腕細白一截。
當初成渝說拿掉孩子的手術很疼,也是後期疼,如今要懷孕生下來,雖然還沒到手術,但其中的過程,也會有漫長難捱的不舒服。
成渝沒得到回應,伸手在傅銘手臂上拍了拍,道:「好了,別老心疼我。你天天照顧我,你也很辛苦。」
成渝跟傅銘相處久了,能感知到對方寡言冷淡外包下的情緒,原本的傅銘多冷傲矜持、在商界上運籌帷幄攪弄風雲。
現在因為他,傅銘將原本放在藍語十分的精力,挪了一大半在自己身上,整天關心自己的起居飲食,事無巨細。
其實自從懷孕以來,除了初期三個月成渝吃不好之外,傅銘全盤接管之後,好像懷寶寶的壓力全轉到對方那裡去了,成渝反倒像個擺爛的鹹魚。
偏偏對方到現在還覺得虧欠自己。
傅銘一晚上沒睡多久,連軸轉兩天,想等成渝睡著之後去公司,卻感覺懷裡人動了下,成渝撐起身,半個肚子壓在他身上,微微仰頭,親了下傅銘的嘴角。
成渝就親了一下,垂眸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都不跟你講嗎?因為就是怕你這樣。」
傅銘怔了怔。
成渝說:「我見過你托著藍語碰過壁,也陷入掙扎和痛苦,我當時給你的也是我給得起的,與所有後面的變故都無關係。」
傅銘喉嚨一緊,「可是,如果我能早點去幫你,或許你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不是我害你,是我辜負你。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