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劇情中這裡根本沒有安排什麼車禍。
只能是有人刻意為之。
江言飛快地往四周看著。四周都是停在原地不願離去的圍觀者,匆匆離去的人反倒格外顯眼。
他很快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同於周圍普通人的高大身影,偏中東的深邃面容,眉色一片冷峻,是常年在生死關頭的肅殺氣息。
是江欒川身邊的那個保鏢,常年跟著江欒川。
如果是江欒川想要男主死…
他真的不能保證天道能不能護住奕澤。
江言的腦子裡飄著的字眼全是「男主可能會死…」
男主死了,意味著小世界的崩塌,和任務者被強行滯留在崩塌世界。
巨大的怒氣衝破了理智,江言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等江言終於找到江欒川,他正在宴會的角落,靠在牆邊,手指間一點猩紅明滅。
幾個保鏢遠遠地跟在身後,密切地注視著他的安危。
自從與江言那次後,他不知為何開始抽菸。或許煙霧繚繞的感覺會讓他想到那個早上,印在眼尾不帶任何欲望意味的吻。
可惜只是曇花一現,或者說敷衍江欒川而已。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江言站在自己面前,滿面無法抑制的怒氣。
江欒川吸了口煙,冷笑一聲。
「小言,情緒太外露,可是會輸的。」
看到江言滿臉的怒氣,他就知道江言為何而來。
江欒川並不準備掩飾,他清楚這個後輩,認定的事幾乎絕不改變。
他甚至還有某種隱秘的驕傲感,因為江言能夠迅速地確定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小言,你忘了我怎麼教你的嗎?」他不緊不慢道。
江欒川似乎始終是江言的長輩做派,那一晚戰慄到極致的歡愉,那種食髓知味的快感像是一場夢。
江言這幾日在避著他。
江欒川能清楚地感知到,江言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段,畸形的、背德的愛戀。
所以江言乾脆選擇了逃避。
不愧是他欣賞的小輩啊,抽得乾淨,不沾染半點泥濘。
好像不曾有半分猶豫。
可是江欒川已經陷進去了,在極樂的地獄。他沒法找到離開的方法,或者也不願離開。他也不介意拉著小言一起沉淪。
江言根本懶得管他的說教。
「你一定要殺奕澤?」
江欒川不置可否,慢條斯理地吸口煙,緩緩吐出。菸草味縈繞在江言鼻間。
「小言在質問我?」他慢慢地反問道。
如果是理智的,冷靜的江言,或許會因為惜命,反思自己怒氣沖沖就來找這個可以隨手捏死自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人質問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