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若打聽起來,他說不知便是。
衛霜戈一臉莫名,很快他猜到可能和顧持柏請來何太醫有關係。
他問:「你沒和你爹說?」
顧持柏搖頭:「父親他們不日便要回江南,不用留在京城做戲。你放心,如果有人向他打聽消息,他知道該如何做。」
顧小童把飯菜擺到桌子上,對衛霜戈說:「你多吃點,好的快。」
說完,顧小童抱著托盤跑了。
去廚房的時候,他正好看見顧伯提著藥包讓人拿來藥壺煎藥。
廚娘問這是給誰的,顧伯板著臉讓她別多問。
顧小童認為能讓顧伯親自盯著煎藥的,那肯定就是給衛霜戈的。
他家少爺一年到頭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
衛霜戈笑道:「你這小廝有點意思,他的腦袋瓜里在想什麼?」
「他大約是看見顧伯煎藥了。」
顧小童開口勸衛霜戈多吃點時,顧持柏就猜到了大概。
他拿起筷子替衛霜戈布菜,語氣淡淡:「衛大人看誰都有意思,唯獨覺得我無趣。」
「我可沒這麼說過。」衛霜戈一臉莫名,好端端的,怎麼又委屈上了?
如果說女人心海底針,那顧持柏的心就是海底針尖。
「我喜歡逗你,就是覺得你有趣。」
顧持柏將魚腹上最嫩且無刺的那部分夾到衛霜戈碗裡:「你說過成親後要日日鬧我的。」
衛霜戈如果不知道顧持柏的心意,肯定是時不時鬧鬧他。
但知道了,不能付出對等的感情,還去鬧對方……
在衛霜戈看來就是負心、薄情、寡性了。
顧持柏見他不說話,緩緩放下筷子,垂眼道:「衛大人這是厭惡我了。」
衛霜戈想也不想就脫口道:「那倒沒有。」
細細想來,新婚那夜開始光顧著震驚了,後來……咳,後來的感覺太難形容。
既沉溺,又隱隱有些害怕。
顧持柏跟個野獸似的。
不,他就是個禽獸!
衛霜戈試想了下如果是別人敢這樣對他——不,光是敢對他有這樣的想法,他就想殺了對方。
「顧大人哎,吃飯吃飯,憂思傷脾。」
衛霜戈把自己碗裡的魚肉夾了一半到顧持柏碗裡,跟哄孩子似的:「反正都已經成親了,你想那多幹嘛?」
「對,咱們已經成親了。」
顧持柏見好就收,自然而然的換了個話題:「今日進宮碰到禮部尚書,他向我談及禮部正在籌備陛下的生辰宴。」
衛霜戈抬眼:「你說榮親王會不會在生辰宴上動手?」
皇帝生辰,一般情況下是會招親王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