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呼出一口氣,「嚇死了,還以為你們出現危機了。這有什麼難的,你和花店老闆商量,給點錢,讓人每天早上送一枝來放門口不就好了。這點小事,用錢隨隨便便就能解決。」
庭樹愣怔,頓了兩秒,才喃喃說:「你說的有道理。」
可我……好像就只想要景逐年送的。
這句話如灌滿瓶子的水,慢慢地溢出來,流向四周,讓庭樹清晰地看清這句話。垂下的指尖相互捻著,恍如每個早晨手中的花,輕輕拿在手中,放入鼻尖,聞到沁鼻的花香味。
庭樹啞然,沒再提這茬,將這句話默默放在心底,獨自回味。
「走吧,去吃飯。」庭樹的情緒好了點,沈白莫名其妙看著他,這人怎麼好像突然緩過來了,不再焉了吧唧的。
冬天的時候,學校的火鍋店最是受歡迎,兩人路過時碰見一堆熟人,還有的順道喊他倆進去一起吃。
沈白搖搖手表示不去了,兩人往旁邊的大骨湯店走:「喲,那不是你老公麼?」
前面點是學校的三號大門口,只見景逐年和季灃站在那,還有一個男生。
離得有些遠聽不清他們在談論什麼,但能看清臉和動作。
聞言,庭樹望向那邊,還真是景逐年和季灃。他和季灃算有過照面,在家見過幾次他來找景逐年,和自己說話時還挺自來熟的。
沈白睜大眼睛看了看那邊:「景逐年前面那個不是美術學院的孟淮葉嗎?」
庭樹問:「怎麼了?」
沈白回想了會說:「你不記得了嗎?之前學校表演,他當眾和景逐年表白了,哎,也不能說表白,反正在台上是cue景逐年了,沒明說但挺有那意思的,反正下了台是直接和景逐年表的白。」
「哦哦,是不是去年元旦晚會的時候。」
「對對對,就是他。」
庭樹這才想起那個事,當時他壓根沒在意,人又多又吵,院系間還隔那麼遠,壓根沒注意景逐年是主角。
「他倆幹嘛呢,不是明說結婚了麼,別和我說眼瞎沒看見朋友圈。」沈白看一眼庭樹,正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幹嘛呢你,想看就看唄,你老公你不看誰看。」
庭樹心虛地望過去,小聲說:「你能少說幾句你老公嗎,景逐年又不是沒名字。」
「切。」
只見季灃站在一旁,孟淮葉和他說了什麼,景逐年湊前了些,兩個人挨在一起說話。
隨後景逐年打開手機,孟淮葉貌湊個頭過去,有點親昵。
看什麼呢。
隨後三個人一同往校外走去,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