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應玄不聽,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被辜負、被拋棄後的自厭氣質,扶著門框慢慢向回轉身。流箏三兩步跑過去將他攔住,幾乎撞進他懷裡,抓住了他關門的手腕。
「祖宗!」流箏氣得跺了跺腳,「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季應玄望著她攥住自己的手,輕輕勾了勾嘴角。
機關鳶托起兩人,向聽危樓的方向嘯唳飛去,停在著火的聽危樓上空。
流箏觀察了一下火勢,叮囑季應玄:「這回我用命劍試試,你馭鳶離遠一些,不要隨意靠近,等火滅了我上來找你——我是說勞駕你下去接我。」
可憐她在首次嘗試用命劍鎮業火這樣關鍵的時刻,還得分神關照季公子那日漸脆弱的自尊心。
唉。
季應玄眉眼輕揚:「好,我聽流箏的。」
流箏祭出命劍,深吸了一口氣,持劍縱身從機關鳶上躍下。
她的劍光本是無色,旁人只能憑藉繚繞劍鋒的白色靈氣隱約看出劍形,此刻那劍鋒向下直逼業火焰心,竟如日墜星隕,將四方夜空陡然照徹。
天光擊業火,業火陡然一縮,火焰竟肉眼可見地縮了下去。
季應玄望著這一幕,眉心輕輕蹙起。
流箏的命劍好像比他想像中更有威力,至少在鎮壓業火這一方面,遠比雁濯塵得心應手。
若非不合時宜,他倒是很想與她較個高下。
他指間拈出一枚紅蓮花瓣,去給祝仲遠傳信:動作快些。
祝仲遠右手握著一柄鋒利的殺豬刀,左手拎著被紅蓮靈力五花大綁的祝伯高,沿著聽危樓的玉石樓梯,一層一層爬到了三十層的高樓。
他向外望去,這一路引起的業火已被盡數鎮滅,太清命劍經過的地方,在月光下綻開滿地霜花。
沒能將祝伯高盜取的家業付之一炬,可真是遺憾。
他將利刃抵在祝伯高頸間,聲音冷沉:「祝伯高,你借雙生台顛倒陰陽、強行換取我樓主命格,又玷污我未婚妻如茵,樁樁件件,今日我要同你算清楚。」
被揍脫了一隻眼的祝伯高勉力睜著另一隻眼瞧他,知道自己跑不脫,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若非當年怕人起疑,留了你半條狗命,我今日何至於栽此跟頭!你殺我剮我又如何,你這輩子已經毀了!蘇如茵也死了!你可知她曾如何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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