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知道季應玄也經歷了一重幻境,她在他從未給過的溫存呢喃里逐漸迷失和動搖。
是啊,這只是幻境,流箏心想,是明天她將業火鎮滅後就會消失的幻境。
是曇花一現,流星不駐。
既然是幻境,她還顧忌什麼呢?
流箏伸手攬住他,仰起頸,主動吻上了他的嘴唇。
季應玄眼中閃過一瞬驚訝,旋即又滿是幽深的笑,被落下的長睫遮住,如迎風起浪的深淵攪動不息。
原來坦蕩高潔如她,竟也會悄悄在幻境裡做這種事。
她不是要嫁祝錦行嗎,不是說在感情里搖擺不定會遭天打雷劈嗎?
季應玄一邊若有若無地回應她,一邊頗有幾分得意地在心中想,倘她以後得知真相,幻境裡的他一直是真實的他,那反應一定很有趣。
流箏專心且緊張地擁吻他,竟未注意到她的劍骨已經漸漸安靜下來。
因為她的主動和不安分,季應玄心裡繃著的弦三番五次被她撥亂,險些真的做過了界。
他抓住流箏的雙手扣在頭頂,埋首在她頸間,努力平息自己衝動的欲望。
此時流箏的單純和坦誠無異於火上澆油,雪上加霜:「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應玄,你會嗎?」
季應玄仿佛置身於冰火兩重天。
他喑聲道:「你竟然還想有接下來,我不過是幻境裡的將死之人,你真的願意嗎?」
「願意啊,」想通之後的流箏坦坦蕩蕩,反問他,「是你不願意,還是不敢?」
他不敢?季應玄低低冷笑一聲,牙齒在她頸間咬出一個紅印。
心中道:有本事把他送回洞房花燭夜的幻境,看看到底是誰不敢。
他默然片刻,伸手輕輕撫上流箏的劍骨,轉移了話題:「還難受嗎?」
流箏搖頭:「已經不疼了……這次比上一回好像輕鬆許多,好奇怪,難道與我們方才那樣子有關係……」
季應玄面不改色:「難道你在幻境之外也曾與我像方才那般?」
流箏面色微紅,搖了搖頭。
「那就不是,也許只是因為你近來練劍太累的緣故。」
季應玄抬手撫過她的鬢角,輕聲說:「睡一會兒吧,我守著你。」
他指尖一抹微不可查的靈力掃過她的太陽穴,流箏忽然感到十分睏倦,她想說她要陪他看一整夜的月亮,話音未落,沉重的眼皮已經闔了起來。
終於睡著了,季應玄暗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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