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全部力氣強行召出觀瀾劍,幾乎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力氣向殘壁揮砍。
幸而流箏已在境內打敗了示劍者,雁濯塵砍的空殼沒有將靈力彈回,否則他現在已經是個五臟俱裂的死人了。
流箏給他切了下脈,從繡囊中翻出調氣理息的丸藥,餵他吃下。
雁濯塵覺得恢復了一點力氣,對流箏說:「先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流箏:「我來扶你!」
季應玄冷眼旁觀著他們兄友妹恭,一言不發地往裂開的出口走。
雁濯塵被流箏扶著跟在後面,目光落在前方的背影上,晦暗而複雜。
方才他在殘壁外看得清楚,蓮主握著流箏的手腕,教她如何舉一反三演繹劍招。有幾回示劍者的劍鋒堪堪碰到流箏,都是被他悄悄化解,轉危為安。
他對流箏,好像真的沒有壞心,可是他對自己……
雁濯塵想起殘壁外險些將他肋骨壓斷的靈力壓迫,還有流箏不在場時,他那毫不掩飾的譏諷語氣。
雁濯塵敏銳地覺得蓮主好像並不待見他。
「哥哥,」流箏將觀瀾劍遞給他,「收好。」
觀瀾劍可觀萬物本相,一切妖魔將無處遁形。
雁濯塵悄悄轉動劍身,令日光將蓮主的身影投在劍身上。
倘若他是仙,觀瀾劍將會發出清越聲響,倘若他是魔,觀瀾劍也會嗡嗡震鳴。
但是雁濯塵等了許久,觀瀾劍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照出一個頎長筆直的背影。
難道他是……人?蓮花境生於妖魔縱聚之城,怎會從中化生出一個人呢?
流箏也看見了這一幕,眼中浮出疑惑的神色。
她與雁濯塵對視一眼,兄妹兩人心照不宣地點點頭,流箏放開雁濯塵,向前追了幾步。
「蓮主大人!」
季應玄腳步微頓,微微側首,聽她說話。
「方才在劍境裡,真是多謝蓮主的指點,沒想到蓮主不僅修為深厚,於劍道也頗有體悟。」
流箏繞到他面前,笑盈盈瞧著他臉上的黃金面具。
只有薄薄的一層,並非與肌膚緊密貼合,隱約露出了一點下頜線。
觀瀾劍下不能化形,只要她能掀開他的面具,就能看到他遮遮掩掩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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