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箏並不十分相信,她覺得這更像是一個藉口。
畢竟他從前騙了她那麼多回,為了騙她,不惜捏著鼻子與她哥哥串供。
季應玄輕聲嗤笑:「不然你覺得是為什麼,因為喜歡你,憐惜你麼?流箏,你是有幾分討人喜歡,但也不至於令我枉顧性命,消解仇恨。」
流箏猶豫道:「可是從前,你不是這樣說的……」
「從前,當然是為了騙你,穩住你,使你不至於脫離我的掌控。」
季應玄目光冷淡地看著她說道:「包括三番兩回救你,也不過是怕你死了,劍骨會跟著一起毀滅。若我剖取劍骨後,你還有命活著,我必不會再管你的死活。」
流箏默默低下了眼:「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黯淡的月光照在她低垂的眉眼上,仿佛是真的信了,露出幾分迷惘的神色。
季應玄說:「所以,在我將劍骨取回之前,你的整條命都算是我的,別再讓我的劍骨陷入險境,明白了嗎?」
流箏半晌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瞧,直到他蹙眉望過來,才乖巧地點點頭。
「我明白了。」
季應玄對她的反應尚算滿意,又叮囑了幾句,然後才告辭離開。
他走出去不遠,流箏就磕磕絆絆跳下床,一瘸一拐地爬在窗口看,直到他拐角進了另一處院子,才緩緩收回目光。
小聲罵了句:「真能裝。」
***
第二天清早,宜楣來給流箏換藥,時間比約定的晚了些。
「……殷王帶兵入城,咱們想賃的那座房子,被他手下一個副將占了去,恐怕賃不成了。」
宜楣將最後一顆糖果遞給流箏,嘆了口氣:「雖說咱們是世外之人,不怕凡界的兵匪,但實無必要與他們糾纏,我和師娘都覺得應該早日離開北安郡。」
流箏點頭,表示認同她的想法:「師姐想好去哪兒了嗎?」
宜楣說:「本打算尋一處山水明秀之地隱居,方才在門外碰見季公子,他邀請咱們到周坨山的墨族部落小住。」
流箏微有些驚訝,往窗外探頭,卻沒有瞧見季應玄的身影。
指不定在哪個牆後面偷聽呢。
宜楣壓低了聲音,頗有些憂慮地問流箏:「你與季公子之間的恩怨,我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你身上的劍骨是他的,他又這般有本事,為何至今仍未將劍骨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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