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有些曖昧,兩人俱是心懷鬼胎,話音落,說話的人和聽話的人都沉默了。
見季應玄堵在門口,流箏忍不住踮腳往裡看:「不請我進去嗎?」
季應玄:「我屋裡有些亂,我們去……去你那裡吧。」
這話聽上去也挺奇怪的。
他這才注意到流箏今夜盛裝鮮艷,鬢間還簪了一枝盛放的紫芍藥,襯得她面如凝脂好玉,唇上嫣紅欲滴。
心里的弦被輕輕撩動,欲望像一陣酥酥的癢,越是忍耐,就越是難以忍耐。
流箏突然從他身側擠進了屋,四下看了看,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
「你怎麼洗冷水澡,竟然還放了冰?」流箏站在盥室的浴池前,面上三分不解,七分不贊同,「你這樣會生病的。」
季應玄垂目不言,舌尖輕輕滑過牙齒。
又見她走到榻邊,見紗幔垂著,好奇地撩起來往裡看:「你方才是在……睡覺?」
衾被有些凌亂,帳中有股輕飄飄的香氣,如蘭似麝,卻遠比蘭香、麝香更靡艷,流箏分辨不出那是什麼味道,只是越聞越令人心跳無端加快。
她眼睛胡亂一瞥,看見枕下露出一寸金色,彎腰抽出來一看,竟然是她的髮釵。
……當時季應玄扎在心口的那一枚。
沒想到他還留著。
她先是怔愣,面上微微泛紅,卻現出得意的笑,仿佛抓到了他的狐狸尾巴,揚了揚手中的簪子:「是我的。」
「你藏了我的髮釵,還敢說不喜歡我?」
有人露了狐狸尾巴,有人圖窮匕見。
季應玄緩步靠近流箏,從身後擁住她,抽出她握在掌心的髮釵,簪入她的發間。
聲音低緩,落在她耳邊,仿佛引誘:「那你猜猜看,我方才在做什麼?」
這個流箏真的猜不著,她年紀不大,雖然想吃豬肉,卻從來沒見過豬跑。
擁在她肩上的手漸漸向下,改為攬住她的腰,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腰間的系帶,仿佛隨時都能扯開。
薄唇微涼,氣息卻是熱的,落在她後頸,激起一陣漣漪似的癢。
「我怕等會兒去見你時,會把持不住唐突了你,所以方才握著你的簪子,先自己紓解一番。」
他聲音低低地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會來找我……看來是我庸人自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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