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心說他好沒禮貌,正想離開,一個小二打扮的人端著水過來,他趕忙叫住人。小二愣了愣,一雙眼睛掃視完宋忱,諂笑道:「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兔子?」
兔子?宋忱眨眨眼,他不要兔子,他朝小二解釋:「我是來找我的人的,他叫連生,你見過他嗎?」
小二瞳孔一縮,眼神頓時變得複雜不明,他放下水盆,雙手往身上蹭了蹭,彎腰探手:「原來是您啊,跟我走就是了,這邊請。 」
宋忱順著他的指引往前,一路上左看右看,這地方太古怪了。
小二又與他解釋:「哎,昨日不知是誰不長眼,把您的人綁來了,連生一說出您的名字,我們就把人放了,人沒一點兒事,您放心吧。」
宋忱點了下頭,逐漸走上樓頂高層,小二停在一間前面,他開門請宋忱進去。裡面寂靜無聲了,宋忱進去後,小二從後面關門,他聽見聲回頭望,門已經嚴絲合縫了。
「唔唔……」
裡面傳來動靜。
宋忱只得往裡走,似乎察覺到有人來了,屋裡的人撞了幾下木頭,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宋忱尋著聲掀開帘子,在床上找到了連生。
他穿著薄若蟬翼的朱櫻雪紗,白花花的身子若隱若現,手被綁在床頭,嘴裡塞了白布,說不出話,不知遭受了怎樣的虐待,看到他哭得梨花帶雨,淒楚極了。
宋忱哪見過這樣淫/靡的畫面,當即傻眼,隨後用巨大的勇氣克服心中恐懼,半閉眼睛摸到連生,欲給他解綁,連生卻突然盯著他背後瞪大眼睛,驚恐得唔唔亂叫。
宋忱只覺得眼裡閃過道人影,下一刻,他後頸傳來疼痛,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倒在連生身上。
……
醉春閣,二樓。
謝時鳶端坐於榻,身側軒窗半開,他的目光穿破長空,落在對面閣樓上。此時他仍穿著官服,儼然一副執行任務的樣子。
矮几對面,蘭楚堯挽衣煮茶,茗香裊腰漫溢,浸了謝時鳶滿袖,他洗著茶,面露疑惑:「王座上一山不容二虎,你明明投入了皇帝門下,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麼向他求得的婚事?」
難道皇帝就不怕謝時鳶與宋家聯手反了?
謝時鳶接過杯盞,用手指輕輕摩挲,眼眸下垂,語氣十分淡然:「我用謝家軍換的。」
蘭楚堯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他手上動作停了,直直凝視著謝時鳶雙眼:「你瘋了。」
漠北外敵虎視眈眈,寒沙鐵騎在邊境駐起牢牢防線,靠鐵血手腕震懾疆外,威名叫蠻夷聞風喪膽,大雍垂髫小兒都知其豐功偉績。這隻軍隊世代掌控在謝家手裡,各中關係牽連甚廣,彼此密不可分,謝時鳶不聲不響把兵權拱手讓給皇帝,是腦子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