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鳶的手停滯在空中。
他輕笑一聲,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問:「已經嫁了人,你還有資格喜歡別人嗎?」
已經嫁了人……宋忱抿起唇,這才知道謝時鳶是誤會了,他說喜歡樓觀雪,不是那樣的喜歡啊。
宋忱上前,想解釋,謝時鳶卻像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避開了他。
他側著身子不肯施捨一點餘光,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冰冷又尖銳地坦露自己真正的想法:「你做什麼與我無關,但你若是水性楊花髒了謝家門楣,」他一頓,「我會殺了你。」
話放出來時,氣氛就像緊繃著的弦,一不注意就要斷開。
宋忱心頭一緊。
謝時鳶不顧他的反應,抬步欲走。
宋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四指一點一點收緊,宋忱把謝時鳶強留在原地,目光變得堅定——以往謝時鳶莫名其妙走了他從來沒留過,可這次他要解釋。
「你誤會了!」
謝時鳶不為所動。
宋忱:「我知道什麼是喜歡,我對觀雪哥的喜歡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了還不算,要親自展示一遍,別人才會相信。
宋忱繞到謝時鳶面前,把謝時鳶的手抬起來放回自己脖頸上,盯上他嫣紅的唇瓣。宋忱回憶起曾經在冷冰冰的湖水下,那個並不溫情,甚至算是有點血腥的吻,找到合適的角度,小心翼翼地湊上去,試探著壓上謝時鳶的唇角。
時間在那一刻是靜止的。
宋忱在那片溫軟上蹭了片刻,然後退開了,在謝時鳶耳畔輕聲呢喃:「這才是喜歡。」
謝時鳶似乎反應過來,不知是不是在生氣,他顫抖著手想要掙開。
宋忱心口跳起來,他把謝時鳶鎖緊了,一不做二不休,雙手環住謝時鳶的腰,抱著不肯鬆手。腦袋輕輕搭在謝時鳶肩頭,宋忱認真道:「你別生氣,我沒有別人。」
「我嫁給你,就只有你,不會再喜歡別人了。」
宋忱其實在抱著謝時鳶的時候,手也是抖的,誠然,他害怕謝時鳶,可這種害怕更多的是來源於自己的心虛,並不是謝時鳶本身帶來的。
他害怕被人發現宋家做的壞事,害怕謝時鳶發現他隱藏的秘密。
但他更害怕謝時鳶的厭惡。
所以謝時鳶誤會的話,他就會勇敢一點,勇敢做這樣平時不敢做的,出格的舉動。
他要身體力行告訴謝時鳶,自己絕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
他抓緊謝時鳶的腰,兩人貼得嚴絲合縫:「我不會對不起謝家的,你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