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臉色變來變去,彈完曲也不幹什麼,一副期待他走的模樣。
蘭楚堯這次只給了他一點點錢,因為下次來的時候間隔很短:「我過兩天來看你跳舞,希望能表現好一點。」
遮月把錢隨手擺著一邊:「知道了。」
事實上遮月舞跳得並不好,他琴彈得好,就是不知道蘭楚堯為什麼覺得不好聽。
兩日後,蘭楚堯真的來了。
他不是清醒著來的,好像結束了什麼應酬,喝得醉醺醺的,酒意上臉,腦袋昏沉,不過步伐還是穩的。
遮月把他扶上床,他顯然對蘭楚堯來的逐漸勤快的頻率感到不滿,動作並不溫柔。
蘭楚堯眼神迷濛,頤指氣使命令遮月:「給我跳舞,你還沒跳舞。」
番外此心照我見月明
遮月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我可不想給一個醉鬼跳舞,不跳,要跳你自己跳。」
蘭楚堯被冒犯:「不聽我的命令,大膽。」
遮月眯起眼,他出門從院子裡捧了團雪花,回來後二話不說全塞進蘭楚堯的衣服里。凍得他直打哆嗦。
人老實後就不說話了,遮月看了他兩眼,去熬醒酒湯。
回來時,蘭楚堯已經睡著了,他四肢蜷縮起來,被子就在一旁也不知道蓋。融化的雪珠濕答答貼在胸口,溫度沒有降下去,皮膚還發著紅,溫度有升高的勢頭。
這樣下去,明天得發燒。
遮月打了個呵欠,好心把主臥讓給他,自己回了客房。
次日,蘭楚堯扶著沉甸甸的額頭醒來,他呼吸濕熱,渾身都是熱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蘭楚堯拾起昨天一點記憶。
喝了個酒而已,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起身,蘭楚堯去客房找遮月,不守著他,估計是在一旁偷閒。
蘭楚堯面無表情推開客房門,果不其然,那人正呼呼大睡,對響起的動靜一點反應都沒有。
把人拽起來:「看看現在都幾時了,你平時都這麼睡?」
遮月被吵醒,眼睛怔忪,深處划過一絲冷意,蘭楚堯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他打了個呵欠,翻身繼續睡:「我給你熬了醒酒湯,你要是還不舒服就喝一點。」
瞧這副不把他放眼裡的姿態,蘭楚堯氣笑:「當本公子的錢好賺是吧,我來一回,你就這麼招待我?」
生冷的語氣趕跑遮月的睡意,怕蘭楚堯真生氣趕他走,遮月下了床,不情不願:「公子有什麼吩咐?」
蘭楚堯一頓,也不說有什麼事吧,就是他現在難受著,對方卻這麼舒坦,他心裡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