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一鞭,催得青驄馬如風一般飛馳著。快些,再快些,出城,西行,從此魚游江海,鶴翔九天。竇晏平,裴羈,長安的一切都可拋卻,漫漫關隴道,從此將是她安身立命之所。
勝業坊門外。
張用跳下馬,仔細查看地上的車轍印。先前那婢女從蘇櫻院裡出來時他因覺得古怪多看了幾眼,記得是往後門方向去的,方才從後門一路追蹤查問,果然有輛小車不久前從巷子里出來,一路飛快地奔出了坊門。多半就是蘇櫻。
車轍在坊門外改道向南,她果然是要出南城門,前往劍南,只不過把出發的日期從明天提前到了今天傍晚,趕著閉門鼓響,逃出生天。
好個機靈的小娘子,這麼雙眼睛盯著,愣是讓她跑了。
裴府。
「走了?」裴羈抬眼,「去了哪裡?」
侍從對上他幽如深潭的鳳目,心中一凜:「張頭領正在追查。」
裴羈抬眼,綠窗外日色西斜,一點點正往山巔墜去,距離閉門鼓響,只剩下不到半個時辰。她選著這時候出逃,是為了趕著城門關閉的便利,阻絕追兵。起身取出夜行文牒:「走。」
照夜白撒開四蹄,載著人奔出坊門,折而向南,裴羈目光沉沉。她竟真要逃去劍南?以她的狡黠涼薄,當真會置自身安危於不顧,一心一意只要竇晏平?
盧府。
盧元禮唰一下站起身:「什麼,跑了?」
「是,」劉武擦著汗,「今兒一整天櫻娘子安安生生在房裡念經,某帶著人一直在外頭盯著,後來突然聽見有人嚷叫櫻娘子不見了,某進去一看,還真是不見了,後來又聽人吵嚷說是從後門跑的,某讓他們先找著,某趕緊來報郎君。」
「蠢貨!」盧元禮一個巴掌兜頭甩下來,起身拿刀,「走,去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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