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羈猛地一驚,在短暫的怔忡中,聽見她嫣然含笑的聲:「你想要我?」
不,不是想要她,只是想讓這一切儘快結束。燒灼的頭腦在聽見她笑聲的剎那突然冷靜,裴羈抬起身體,她雙手得了自由,伸出來勾住他的脖子,笑著貼上來:「那麼哥哥得娶我才行啊。」
洶湧的慾念頓時都成戒備,裴羈冷冷推開她。
「好哥哥,」她卻不肯罷休,追過來抓著他的胳膊,「只要娶了我,你做什麼都可以。」
沒有點燈,所以他發現不了,在最甜美的笑聲下,她繃緊的臉。他不會娶她,他似乎很厭惡她提起這件事,更厭惡她跟他談條件。什麼最能敗壞裴羈這種男人的興致?讓他以為,一切都是她算計的結果。
裴羈坐起身。
身體被她緊緊貼著的地方火燒火燎髮著燙,她的寢衣還不曾攏上,大片溫熱的肌膚,在黑夜中依舊奪目的白色,柔軟,香暖,隆起地貼合。在最靡艷的浮想中,生出最強烈的慍怒。
方才的掙扎抵抗果然都是做戲,圖窮匕見,她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圖,她要他娶她。他竟差一點,再次落入她的圈套。
「哥哥,」蘇櫻壓抑著恥辱和厭惡,刻意沒有攏住衣襟,身子貼著他,手指摸索著,找到方才咬他的位置,「疼不疼?」
疼不疼?咬出了血,自然是疼的。裴羈冷冷推開,隨手一帶,將她半敞的懷掩住,她低低一笑,忽地吻上來。
不是唇,是方才她咬他,咬出了血的地方。
有什麼隨著血液突一下湧出,裴羈難耐地仰頭,狠狠按下。她被迫伏在他肩頭,舌尖靈活,逗得那不曾凝固的傷口再次流出新血,她還在笑,低的,輕的,像羽毛撩撥著心尖,她的手撫著那裡,指甲尖細,一下下抓撓挑釁,激得人血脈賁張,一邊不齒,一邊沉淪。
這狡詐,涼薄,不知羞恥的女人。裴羈猛一下推開,起身。
呼吸失了均勻,暗夜裡長長短短的氣息,她低低在笑,沒了骨頭似的,隨著他那一推倒在床上:「哥哥,當真不娶我嗎?你捨得?」
裴羈有一剎那想起裴道純,不知道他當初是否也曾面臨如此誘惑。不,這世上不可能再有什麼誘惑,能濃烈到超過此時此刻。目光冷冷看過,伸手拎起地上的被子,拍了拍灰,扔回床上。
蘇櫻躲了下,隨著一聲沉悶的輕響,涼滑的綾被落下,從頭到腳罩住。裸露的,冰涼的皮膚都被遮住看不見了,剎那間酸澀到極點,卻怎麼都不肯在他面前露出破綻,只是笑著:「多謝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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