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頭能用的人全都派出去,方圓一個時辰能到的地方全部細細搜上幾遍,不信找不到她。
盧元禮拄著杖走過來:「找到了嗎?」
「沒有。」盧崇信沒說實話,「裴羈警惕得很,剛跟上又被甩掉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蘇櫻交給盧元禮,找盧元禮合作無非是利用他的人力,眼下他已經沒什麼用了,他會自己找到她。
「廢物!」盧元禮冷哼一聲,並不相信他的話,但此時又沒有別的辦法,忽地一笑,「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把裴則綁了,裴羈肯定拿蘇櫻來換。」
盧崇信頓了頓:「裴羈派了人暗中跟著裴則,應穆也派了人,抓不了。」
他不是不曾想過這主意,只不過調動內衛哨探後,發現裴羈和應穆竟都派人暗中跟著裴則,防衛外松內緊,絕無可能讓他得手,上次給裴則傳消息時他本想露面,好好誘導一番,但那樣的情形下也只能放棄,隨便在路邊找了個孩童前去傳話。
「你這瘋子!」盧元禮詫異到了極點,提起裴則只是想要捉弄他,可他話里的意思分明是早就動過這個念頭,「裴則是什麼人,你敢動她?你想作死就自己去,少拖累我!」
裴則是什麼人?隨她什麼人,都不及她一根頭髮絲兒要緊。盧崇信沉默著,想起近來哨探到的情形,心里有些疑惑。裴羈和應穆都派人暗中保護裴則,這倒也沒什麼,畢竟一個是親哥哥,一個是未婚夫婿,但應穆的人鬼鬼祟祟的,仿佛是刻意躲著裴羈的人,又是因為什麼緣故?
裴府。
裴羈下馬進門,院裡來來往往到處都是人,丫鬟僕婦忙著打掃擦洗,各處張掛彩綢,又有幾個男僕踩著梯子,合力往正堂掛一盞連三聚五的琉璃珠子大燈,裴道純負手在邊上看著,瞧見他時笑道:「日子定下來了,下個月初六。」
裴羈很快反應過來,是裴則的婚期,只剩下十幾天功夫,裴則便要出嫁了。
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總覺得這樁婚事似是被無形的力量推著擠著,還沒來得及細想便已做成,沉吟不語時裴道純忽地皺眉湊近來:「你耳朵上是什麼,怎麼紅紅的?流血了?」
裴羈心里突地一跳,忍了一路不曾摸,此時急急摸了一下,定睛細看,指尖上染著明亮的紅,帶著淡淡的甜香氣,讓人突然一下,便想起那柔軟香甜的唇。是她的口脂。那時候她突然吻他的耳朵,她的口脂,便就留在了那裡。
眼前閃過她蒼白柔艷的笑,她舌尖輕挑的餘味仿佛又在耳上火辣辣地燒起來,裴羈沉聲道:「硃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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